划脚聒噪不已,秦晚被吵得头都大了。本来好好的一个指北鱼,硬是被李道子各种加料,写意弄成工笔。这人有严重的完美癖,涉及到艺术方面苛刻无比,足足雕了半个时辰,秦晚苦笑着将玉鱼递到李道子眼前。
“还有什么要修改的么?”
此刻的李道子,如欣赏完一出好戏,整个人舒坦得像坐上云端,捧着玉雕直如孩童喜获玩具。“美啊!”“好啊!”“开心呀!”“秦兄,你真是我道中人,我喜欢你。”秦晚倒比他着急,每拖一分,便离无终壑远一程。
他催促道:“只要将鱼轻托在掌心用灵力悬空,鱼嘴永远指向北方,不过李兄弟,现在云国与萼国发生一场大战,不想被牵连的话,建议你还是先往东到海边,再折向北行。”“东是哪里?”“右边那个鱼鳍指的方向啦!”
“谢谢你秦兄!”李道子不会客套,作了个揖便打开玉车厢门准备跳向外面,这时秦晚突然想到一事,出声唤道:“等等。”李道子缩了回来,有些害羞地问:“鱼要给钱么?”秦晚笑着说:“不差你这点,见你这么喜欢画,我有张画作想给你看看。”
原来他见李道子痴得可爱,想起了武妃赏他的那张云鹤碧落图来。这张图他用来配合凝神丹,让神识进了一大步,反正此时神识已至瓶颈用处不大,索性送他算了。秦晚取出云鹤碧落图在李道子面前展开,圆脸画师顿时像中了邪一样两眼发直。
“这、这是?”许久之后,李道子长出口气问道。“这画名叫云鹤碧落图,是一位长辈送的,对我现在已没有用了,喜欢的话就拿去。”
“云鹤碧落图,好,好,好啊。”李道子浑如没有听见秦晚后半句,脸几乎贴到了画上。
“这是蚂蝗描啊,意到神到,原来不只可以画衣衫,岩石这么画也如此古拙。”
“红日是用没骨画法,圆润丰腴,简直让人想捧起来呀!”
“用干皴加雨点皴来画星河,我从来没见过。唔,还有颤笔出星子,老练之极,没有一丝余墨。”
“这只鹤!不得了哦,这是用移视的画法!会动、会动的呀。”
李道子咕咕哝哝自说自话,完全沉浸在画的技法上,秦晚耐心等了半晌,担心他神识受伤,强行拍了拍肩膀,李道子这才回过神来。大大地喘了两口气后,他二话不说,趴在地上梆梆梆连连磕头,口中说道:“今日能见神作,死也无憾了,秦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秦晚平时观画也只是以修行心态,还真未从画技上深究过,可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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