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替你爹娘守灵,大半夜来我们这干什么?”村长媳妇粗声道。
“爷,奶,等爹娘丧事办完,我想带弟弟去夷陵镇。”魏朝颜低眉顺眼地说出自己的盘算。
“什么?!”
“你一个死丫头片子怎么这么胆大妄为?!”
魏村长夫妻两人同时震惊得吼道。
“爷,奶,不是孙女迷了心胡言乱语,孙女只问你们一句话,”魏朝颜顿了顿继续一针见血道,“如果孙女带着弟弟不走,你们甚至村里人能允许我们姐弟二人带着那么大一笔遗产平安长大吗?”
如此诛心之言狠狠撕开了魏村长夫妻企图掩盖的现实:他们无力护住魏朝颜姐弟平安长大在他们拥有老三夫妻遗留下的所有财产的前提下,甚至他们也不想去护。这一想法令他们饱经风霜的脸红了又青、青了又黑,抖了抖唇说不出半句话来。
“爷爷,我家那套砖房又宽敞又结实,建了不到十年还算很新;我爹生前还未花费的银钱约有三十两十二钱七文钱,家里还有两幅我娘绣的刺绣没有卖。这些我都可以代替我弟弟放弃,只希望爷爷能够分给我们姐弟二两碎银并把我们送到镇上就可以了。”去了夷陵镇以后魏朝颜他们该怎么活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魏朝颜膝盖向前挪了挪,仰起头盯着魏村长浑浊的老眼哀求着:“爷爷,看在我爹的面子上,求您了。”魏村长盯着魏朝颜红肿的双眼,似乎看到了她未说明的话:她不想带着弟弟在村里如履薄冰地活着,不愿她年幼的弟弟活在大多数村里人的恶意里,不愿日后的每一天都担心自己无法保护幼弟平安长大……她宁愿用命去博一个出路!
虽然魏村长不想承认,但这是无法否认的现实。自古以来,在农村寡妇带孩子都很难生存,更何况魏朝颜只是一个刚满十岁的女孩还带着一个将满一岁的弟弟,而且他们爹娘还给他们留了那么多令人眼红的东西。如此一来,魏朝颜求去夷陵镇的要求虽有些异想天开但也不失为一个破局的好办法,况且这丫头继承了他娘的刺绣手艺在镇上的日子应当也不难过。
魏村长仔细想了想,终究不愿亲眼看见骨肉相残的局面出现(虽然魏朝颜没有表现出来,但他打心底知道这是一个狠丫头,如果强留她在村里而村里人对她姐弟欺迫太甚,谁也不知道这丫头能干出些什么来。特指他大儿一家,二儿一家及他家的老婆子。),“算了算了,终究是老三留下的儿女,帮一把也算全了我们这一世的父子情。”
于是魏村长皱了皱眉,语气沉缓地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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