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宽大的镗头往旁边一拨,顺势往前一递。那骑兵也是个机灵鬼,身子一歪躲过了中间的槊头,可没防住最右边的边翅。就听"嗤啦"一声,翅尖扎透了肩膀上的绵甲。
李友两膀一较劲,借着马跑的冲劲儿,愣是把那骑兵从马背上挑了起来。那倒霉蛋还没落地,一个农民军骑兵冲过来补了一枪,当场就给扎了个透心凉。血溅了李友一脸,他抹都不抹,抡起铁镗又往前冲:"弟兄们,跟老子上!闯王看着咱们呢!"
渡口那边,孙传庭的船已经划到了河心。赵完瑛趴在船帮上往后看,只见岸上尘土飞扬,喊杀声隔着老远都能听见。河水流得急,船晃得厉害,可孙传庭站得跟青松似的,眼睛死死盯着对岸。这一仗打下来,折了多少弟兄,丢了多少家当,往后这仗可咋打?想到这儿,孙传庭的手不自觉地摸向了腰间的佩剑......
李友跟身边亲兵们虽说都是不要命的主儿,可架不住明军人多势众,百十号骑兵把他们围得跟铁桶似的。亲兵刘二宝急得眼珠子通红,嗷一嗓子带着十几个弟兄冲上去,跟李友背靠背站成个圈。这帮人个个身上挂彩,血糊得跟血葫芦似的,可手里的家伙什照样舞得虎虎生风。
眼瞅着亲兵越打越少,李友手里的莲花铁镗都抡得卷了刃。正危急时,后头突然尘土飞扬,罗虎和黑奎带着大队骑兵杀到,反过来把明军包了饺子。这一下可热闹了,明军骑兵被夹在中间,前头是李友,后头是罗虎,左冲右突就是杀不出去。
要说孙传庭的家丁也是硬骨头,虽说被围得水泄不通,可没一个怂的。枪扎刀砍,倒下一片又冲上来一片。两边人马杀红了眼,死尸摞得跟小山似的,血水把黄土都泡成了泥浆。
带家丁冲阵的守备王天柱早就见了阎王,可剩下的明军还在死扛。领头的左勷更是个狠角色,这娃是原固原总兵左光先的公子,打小在军营里摸爬滚打,手里一对铁锏耍得出神入化。只见他左格右挡,前砸后撩,眨眼功夫就放倒了十几个闯军骑兵。有个不怕死的闯军小校举着长矛往上冲,被左勷一锏砸在脑门上,当时就脑浆迸裂。
罗虎在远处看得真切,心里暗骂:这龟孙子还真有两下子!当即招呼弓箭手:"给老子往那个使双锏的身上招呼!"箭如飞蝗般射过去,左勷把双锏舞得跟风车似的,叮叮当当挡开不少,可大腿上还是中了一箭。
"弟兄们,跟狗日的拼了!"左勷咬着牙把箭杆掰断,带着残兵往渡口方向冲。河面上,孙传庭的船已经成了个小黑点,而岸边的厮杀声,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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