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捏的菩萨,凭啥给孙传庭垫棺材底?
“去他娘的军令!去他娘的断后!” 陈永福心里头那根弦,“嘣”一声断咧!他把头盔往泥地里狠狠一摔,扯开嗓子对身边仅剩的几个亲信吼道:“还愣着干球!等死咧?跑!跟着老子——跑!” 说罢,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扎进了向西逃窜的乱兵潮里。
他这一跑,算是给这三万河南兵溃散盖上了最后一块棺材板。当官的都尥蹶子咧,当兵的还等啥?剩下那些原本还有点犹豫的兵卒,也彻底放了羊(溃散),撒开脚丫子玩命往西奔!人挤人,马踩人,行李辎重扔得满地都是,营地里一片狼藉。不到一天的工夫,孙传庭留下断后、迷惑闯军的三万河南兵,就跟大太阳底下的露水一样,蒸发的干干净净,连个整建制的人影都寻不见咧!
对面闯军大营,李自成裹着件老羊皮袄子,正蹲在火盆边烤他那双冻得发木的脚丫子。连着七天的暴雨,把他也憋得够呛。探子冒雨趟着泥水,连滚带爬地冲进大帐,气都喘不匀:
“报…报闯王!大…大事咧!官…官军大营…空咧!跑…跑光咧!河南兵全跟着秦兵往西尥咧!”
“啥?!” 李自成猛地站起身,老羊皮袄子掉火盆边上了都顾不得捡,俩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一样,“你再说一遍?!”
“跑咧!都跑咧!营盘都空咧!就剩些破帐篷烂旗子咧!” 探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急吼吼地嚷道。
李自成愣了一瞬,紧接着,一股子狂喜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皱纹都笑开了花!苦苦等待的战机,就在这烂泥塘子泡了七天之后,老天爷硬是给他送上门来咧!他“啪”地一拍大腿,震得帐篷顶上的灰都簌簌往下掉:“天助我也!天助额李自成咧!孙传庭老儿,你也有今天!” 他几步蹿到帐门口,一把掀开那湿漉漉的厚门帘子。外头,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天色阴沉。可李自成眼里头,却像是看到了万丈金光!
“擂鼓!给老子把鼓敲得震天响!” 李自成的声音因为激动都有些变调,嘶哑却带着一股子刮骨的狠劲儿,“传令各营!给老子追!往死里追!别让孙传庭这老狗跑回陕西去!他敢烧老子唐县的粮,老子今日就要他拿命来填!追——!”
刹那间,闯军大营里,低沉压抑了许久的战鼓声,如同滚雷般猛然炸响!“咚!咚!咚!”一声比一声急,一声比一声重!穿透雨幕,震得大地都在发颤!无数营帐被掀开,早就憋足了劲儿的闯军将士,像出闸的猛虎,嗷嗷叫着冲了出来。刀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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