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那铁刃在日头底下闪过一道寒光,照得人后脊梁发毛。
武大均把那铁镗翻来覆去掂量好几遍,突然咧着嘴坏笑起来:"李友兄弟...啊呸!瞧俺这记性,该叫威武将军才是!"
李友抡起拳头就捶他肩膀:"少跟老子耍贫嘴,说正经的!"
"这玩意儿确实是镗没错,"武大均揉着肩膀龇牙咧嘴,"就是跟寻常镗长得不大一样。"
闯军里头配合战车打仗的弟兄们也使唤镗。车战讲究长短家伙搭配,短刀、长枪、大斧、镗钯、锤瓜、连枷啥的,各有各的用处。武大均突然话锋一转:"兄弟听过《水浒》评书不?"
"打下洛阳那会儿,在街边茶摊上听过几回。"李友挠挠头。
"知道双头蛇解珍、双尾蝎解宝兄弟俩不?"
"隐约记得说书的提过一嘴..."
武大均一拍大腿:"那解宝就是个打猎的,使的就是这莲花镗!"说着把铁镗往地上一杵,"这镗全长八尺八,镔铁杆子六尺六,底下缀着四寸长的铁鐏。脑壳上五个尖刃,中间这根扁平的跟槊头似的,活像朵莲花骨朵。耍起来底下铁盘哗啦啦转,跟唱大戏似的热闹!"
歇了口气,武大均又补充道:"不过咱这镗跟解宝那个是不是一脉相传,可就说不准喽。"
日头渐渐西沉,演武场上的尘土被照得金灿灿的。武大均当场就给李友比划起马上使镗的招式,那铁刃划破空气的"呜呜"声,惊得树上的麻雀扑棱棱直飞。远处灶房飘来炖肉的香味,跟铁器上的腥气混在一块,莫名透着股沙场特有的粗粝劲儿。
明军对峙这些日子,虽说两边也交过几回手,可李友这莽汉愣是没捞着上场的机会。这回当了全军的后卫主将,手里攥着新得的莲花铁镗,心里跟猫抓似的痒痒,巴不得冲上去给明军几个龟孙子开开瓢。可转念一想,自个儿如今是统兵大将,再不能像从前那样莽撞了,只得按捺住性子在后头压阵。
后来李自成御驾亲征山海关,跟吴三桂那龟孙干仗时,清兵突然从斜刺里杀出来。李友总算逮着机会,带着弟兄们跟清兵真刀真枪地干上了。可怜大顺军跟关宁铁骑厮杀了一天半,早就人困马乏,哪还顶得住以逸待劳的八旗兵?饶是李友勇猛过人,那莲花铁镗一个横扫,尖翅子扎进清兵身子竟拔不出来。后头蹿出个鞑子兵,一矛就给他捅了个透心凉。这杆稀罕兵器,倒成了要了他性命的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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