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号村子!"
那中年汉子急得直跺脚:"有有有!就在前头,军爷们不常走动不知道。"脑门上的汗珠子顺着腮帮子往下淌,把衣领子都打湿了。
塔天宝眯着眼打量这货,朝地上吐了口烟丝:"管他有没有这村子,先给爷搜个底儿掉!"
那汉子一听要搜身,眼皮子直跳,又强装镇定:"军爷行行好!衣裳角里缝着几钱碎银子,是俺们庄户人的活命钱..."话没说完就叫两个壮实后生按住了。
塔天宝叼着烟袋锅子冷笑:"怕是不止几钱碎银子吧?"
两个后生把那汉子从头到脚摸了个遍,果真只翻出几块碎银子。那汉子趁机哭嚎:"军爷明鉴啊!俺就是个种地的,银子不要了还不行吗?您老高抬贵手..."
塔天宝背着手绕着他转了两圈,突然把烟袋锅子往鞋底上一磕:"跟爷这儿耍花枪?也不打听打听爷是吃哪碗饭的!"眼一瞪喝道:"来人!把这货的皮给爷扒了!"
日头毒得很,照得那汉子脸上的油汗直反光。他身子一软就要往地上出溜,被两个后生架得死死的。
几个壮实后生一拥而上,把那汉子扒得精赤溜光。有个眼尖的小兵拎起条细布裤衩直嚷嚷:"爷快瞅!这货裤衩子竟是细布的!"那嗓门活像见了西洋景。
塔天宝把旱烟杆子往鞋底上一磕:"呸!庄户人谁穿这号细布裤衩?给爷把衣裳拿过来,里外翻个底儿掉!"几个人把那堆衣裳抖搂得哗哗响,连针脚缝都捏遍了,愣是没找着毛病。
"把他那件瘟丧夹袄给爷撕开!"塔天宝急得直跺脚。只听"刺啦"几声,厚夹袄变成几块破布片。摸着摸着,突然在两层布里扽出根细棉条。塔天宝小心翼翼展开,好家伙!竟是张绵纸密信!
"这啥玩意儿?"塔天宝眼一瞪。那汉子脸唰地白了,嘴皮子直哆嗦:"俺...俺不知道..."
"在你身上藏着你能不知道?"塔天宝一挥手,"先给爷押起来!"密信上明明白白写着:"瞎贼率乌合之众北上迎朝廷三边之精锐,南阳、襄阳等处空虚..."后头还约着要里应外合。
大刑一上,那汉子才吐口:自称"学生"的是南阳府尹丘之陶,襄阳那边是谁他真不知道。
李自成瞅着案桌上的密信,气得太阳穴直蹦。这丘之陶原是守明显陵的文官,投降时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自己惜他是个人才,才把南阳府尹这要职给了他。谁承想这白眼狼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竟跟孙传庭那老狐狸暗通款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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