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午夜,寒风如刀。
一阵冷风刮过,那颗头颅又缩回棉衣里:
“二楞子这衣裳真他娘的大!不过正好,能把我的脑瓜子裹严实!这鬼天气,冻死个人!唉,再转一圈,转一圈回去挺尸!”
“没头鬼?哪个醉鬼发癔症?”
打更的杨老头打着哈欠出了门。
快四更天了,他的活计开始。
刚出门,夜风就送来一声模糊的“没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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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不怕。城里闹妖鬼,极少见,且多是些不成气候的孤魂野鬼,不足为惧。
杨老头敲着铜锣正要吆喝,迎面一个汉子拖着板车走来。
那汉子肩宽背厚,一看就是干活的好把式。
可脖子上空空荡荡!
杨老头倒抽一口凉气,一把举起手中桃木鼓槌,厉声喝道:
“哪路的孤魂野鬼?老子这鼓槌可是高僧开过光的!不想魂飞魄散,就他娘的赶紧滚蛋!”
棉衣里又冒出那颗头颅,对面开口了:
“到底哪有孤魂野鬼?我咋没瞅见?”
杨老头见多识广,恍然道:
“嗨!是个人啊?把头缩衣裳里作甚?吓死个人!”
那汉子瓮声瓮气道:“吓人?嘿嘿,吓人就对喽!不可说……咳咳,我脑袋冷,缩衣裳里暖和,咋的,不行啊?”
杨老头懒得跟这憨货掰扯,瞧他就不像脑子灵光的,摇摇头,敲着锣走了:
“咚——咚!咚!咚”
“鸣锣知会,关紧门窗,小心火烛!”
踩着走了几十年的熟路,他边敲边喊。
喊了几嗓子,忽觉不对劲。
整条街黑得邪乎,不是寻常的夜色黑,倒像蒙了层灰蒙蒙的雾气,看哪儿都影影绰绰、晃晃悠悠。
真起雾了?
接着,他听见了滴水声:
“滴答、滴答、滴答、滴滴答答……”
长街空寂,不甚响亮的水声传出老远,还带着回音,听着也模模糊糊。
他抬头看天,哪还有月亮?
夜空也是灰蒙蒙一片。
他心里犯嘀咕:“怪哉,出门那会儿月亮还明晃晃挂着,转眼就阴了?要下雨?可这声儿也不像雨点啊。”
“啊呸,肯定不是雨,下雨我能没知觉?”
他硬着头皮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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