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胡奇道:“那胡明不过一介穷酸书生,既非官吏老爷,也算不得什么名动四方的风云人物吧?他凭啥上榜?”
李正峰道:“胡明乃岭南郡广大府府城人士,自幼便有神童之名,三岁能诗五岁能文,颇负文采,家族对他寄予厚望,指望他光宗耀祖。”
“可惜,正如那伤仲永的故事,他十四五岁中了秀才后,便好似江郎才尽,蹉跎了十四五年寒窗,屡试不第,始终未能中举,成了个老童生。”
“此事在府城也算一桩茶余饭后的谈资,常被当作‘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反面教材,供人唏嘘。”
林胡闻言,一脸的不以为然:“十四五年考不上举人实属平常!我家那呆子弟弟,悬梁刺股足足考了十年,去年才勉强踩着狗屎运得了个秀才功名。”
“依我看呐,就他那榆木脑袋,再考个四五十年,也未必能摸到举人的边儿!”
“那他还要考?”
杨德彪忍不住插嘴,一脸“这不是傻吗”的表情。
林胡把眼一瞪,理所当然:“自然要考!别说四五十年,就是考到七老八十,胡子拖地,只要能中举,那也值了!祖坟冒青烟的事儿!”
杨德彪小心翼翼,带着点促狭问道:“卑职没别的意思啊,大人。只是……斗胆问一句,令弟……寿数几何?再过五十年,等他老人家颤巍巍考中举人时,那会儿……”
“考中举人,当场咽气都值!他那破茅屋墙上挂着的座右铭便是——朝中举,夕死可矣!懂不懂?” 林胡说得斩钉截铁,仿佛天经地义。
杨德彪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猛地竖起一根油亮的大拇指,发自肺腑地赞叹:
“高!实在是高!此等志气,真乃……呃……人中龙凤!”
日头晒到头顶心,几人闲话正酣,院里猛地炸开了锅!
人潮呼啦啦涌向陈家内宅卧房,活像一群抢食的鸭子。
就听屋里一个少年郎的声音,含含糊糊地飘出来:“陈米……要死啦!”
门口立刻有人扯着嗓子学舌:“陈米——!”
少年声儿又起:“戴春……要死啦!”
门口紧跟着又喊:“戴春——!”
人群里一个黑脸汉子“噗通”蹲地上,双手捂脸,嚎得震天响:“我的儿啊!我的肉哇……”
一个又一个名字被那含混的声音念出,门口就跟着报丧似的喊出来。
李正峰在心里头默默扒拉着手指头,不多不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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