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台面的小伎俩!这写文书的纸,做的时候就没晒透,里头藏着水汽儿呢!这叫‘阴干纸’!”
“等那傻子上钩摁了手印,把文书往太阳底下那么一晒,或者干脆塞灶膛边烘一烘!里头的水汽儿一跑,纸就跟着‘滋啦’缩水了!”
“你那会儿摁上去清清楚楚、纹路分明的指头印,随着纸这么一抽抽,可不就糊成一团红疙瘩了?亲娘来了也认不出!这叫‘指印开花’!”
说完他嘿嘿两声,透着股子“爷是坑蒙拐骗界祖师爷”的劲儿,
“都是些老掉牙、祖宗辈儿传下来的坑人玩意儿,想不到还有人捡起来当宝使,真他娘的给道上兄弟丢人现眼!”
听他像说自家炕头事儿似的,把这帮派压箱底的“机密”跟倒豆子似的抖搂个底儿掉,地上跪着的那一排汉子,个个面如死灰,抖得跟秋风中最后那几片烂树叶似的,眼看就要散架了。
李正峰环视一圈,慢悠悠开口,声音不大却像小刀子刮骨头:
“你们这儿,谁是挑头管事的啊?出来露个脸儿?”
一群汉子脑袋耷拉得更低了,牙关咬得死紧,腮帮子鼓起老高,愣是没人敢放个屁。
李正峰目光转向陈笑,脸上瞬间又堆起“和蔼可亲”的笑容:
“陈兄弟,这就是我叫你进来的缘故了。他们跟我这儿玩‘锯嘴葫芦’,得劳烦你费费心,帮他们把‘话匣子’撬开。”
林胡在一旁咧嘴狞笑:“你去问,保管他们连几岁尿床都倒得干干净净!”
陈笑点点头,脸上没啥表情,抄起桌上那盏油腻腻的油灯,“啪”地一声,杵在一个离他最近、抖得最厉害的汉子眼皮子底下。
接着“噌”地从靴筒里拔出一柄雪亮、薄如柳叶的小刀,慢条斯理地在跳动的火焰上翻烤着刀刃。
橘红的火苗舔舐着刀锋,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他一边烤,一边跟拉家常似的,声音平淡无波:
“这位兄台,听说过‘凌迟’么?哦,就是老百姓说的千刀万剐。一刀下去一片肉,薄如蝉翼,要足足三千六百刀,人才会咽气儿……”
“听说手艺好的师傅,剐到最后一刀,那犯人还能听见自个儿的心跳呢……”
那汉子一听“凌迟”俩字,白眼一翻,差点当场背过气去,手脚并用就想往后缩,像条离水的鱼。
林胡眼疾脚快,大脚丫子“咣当”一声就精准地踩在了他后背上,跟钉棺材板似的,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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