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镜中自己鬓角的伤痕,指尖轻轻抚过,"如今才知,那是金菊盟对血脉纯净者的标记。"
黛玉握住她冰凉的手,触到虎口处的薄茧,那是常年练暗器留下的。她心中一酸,想起宝钗这些年的隐忍:"宝姐姐,为何不早告诉我?"
宝钗苦笑:"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安全。"她转头望向窗外,三更天的雪粒子打在琉璃瓦上沙沙作响,"何况,我怕连累你们。"
黛玉从锦囊里取出一片银箔,上面是昨夜从倭人尸体上刮下的药粉:"宝姐姐可知,验丝镜为何总在你靠近时发烫?这药粉是用冷香丸改制的蛊毒,而解药......"她顿了顿,"恐怕在你体内。"
宝钗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冷香丸......当年母亲为我配制,说是为了压制热病,难道......"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射来一支弩箭,正中妆奁。镜面碎成八片,每片都映出不同角度的刺客身影。宝玉破窗而入时,只看到墙上残留的金菊纹袖扣,和黛玉掌心被弩箭擦破的血痕——那血珠再次泛着幽蓝。
"黛玉!"宝玉冲上前,掏出冷香丸粉末敷在伤口上,"怎么样?"
黛玉摇头:"不妨事,宝姐姐的冷香丸果然有效。"她转头望向宝钗,"看来他们知道我们识破了阴谋,要杀人灭口。"
宝钗握紧手中的金菊纹令牌,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既然如此,明日戏楼之约,便是我们的机会。"
第六折 戏楼密语破迷局
元宵节的戏楼格外热闹,《牡丹亭》唱到"情至"处,台下喝彩声此起彼伏,盖过了锣鼓声。黛玉戴着斗笠坐在二楼,验丝镜藏在团扇里,镜中映着楼下戴瓜皮帽的倭人商贾,只见他们交头接耳,神色匆匆。
宝玉扮成琴师,坐在角落,指尖按在琴弦上,耳中听着隔壁雅间的对话。"货已藏在栖霞寺的五百罗汉腹中。"倭人使者的折扇轻敲桌面,"待三日后漕运船队经过,便将货转移上船。"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看见扮成小沙弥的宝钗正清扫落叶,扫帚尖挑起的,正是他遗失的金菊纹扇坠。使者脸色大变,正要起身,却见黛玉的团扇突然脱手飞出,扇骨击中他的咽喉。
宝玉借琴弦崩断声作掩护,麒麟剑出鞘三寸,寒光映出雅间暗门开启的瞬间。三人追至后台,却见戏服堆里躺着一具尸体,胸前插着金菊盟的短刀,刀柄刻着"十二客"之首"金雀"。
"死无对证。"宝钗皱眉,"看来他们想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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