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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远楼的梁柱突然发出异响,黛玉的验丝镜扫过承重结构,发现"火凤朝阳"的尾羽正在渗水——那是运河水浸灭引信的痕迹。她望向乾隆,看见帝王眼中闪过的复杂情绪,终于明白,所谓"金菊献玺",不过是上位者制衡的棋子,而织工们的血泪,才是真正的玺印。
"传朕旨意,"乾隆的声音在楼前回荡,"薛家通倭证据确凿,即刻抄家。金陵织造局织工,永免赋税。"他望向黛玉,目光落在她颈间的金锁,"长公主可知道,为何朕要留薛家到今日?"
黛玉忽然想起李师傅血书里的"官逼民反",终于懂得帝王心术的残酷。她展开验丝镜,镜光映出明远楼的飞檐,那里不知何时挂起了千万盏红豆灯,正是织工们用生命护下的光明。
第七折 机杼巷灯火长明
辰时正刻的机杼巷,千万织工捧着红豆灯围住明远楼。黛玉看着乾隆亲手将李师傅的血书刻在门楣,九龙玉璧与织机图产生共鸣,竟显露出三十年前的织工名册——每个名字旁都绣着极小的红豆,正是他们冒死留下的证据。
宝玉的麒麟剑轻轻插入织机旁的香炉,剑鞘铁锚纹与"火凤朝阳"的凤尾重合,引出地下三尺的暗格。里面整齐码着三百匹素纱襕裙,每匹裙角的金菊纹都被改成了红豆,而"金菊献玺"的绣线,已被织工们换成了"官清民安"。
"长公主,"李师傅的女儿抱着新织的"五谷丰登"缎面跪下,谷穗里藏着极小的漕帮暗号,"爹爹说,金丝银线能绣出龙袍,也能织就牢笼。但只要人心是暖的,笼子就关不住光。"
黛玉的验丝镜扫过缎面,发现每颗谷粒都微微发烫——那是织工们用血泪焐热的赤子之心。她忽然想起昨夜在贾母院发现的密信,原来老人临终前早已将薛家的罪证,绣进了自己的棺椁锦缎。
宝玉的麒麟剑鞘突然响起漕帮的号角,远处驶来的画舫上,井上樱子正捧着降表跪地。剑鞘铁锚纹与降表上的金菊纹相触,竟将逆贼的暗语震成飞灰。黛玉知道,这场横跨三十年的金菊谋,终将在千万盏红豆灯的照耀下,成为史书里的小小注脚。
当第一梭机杼声响起,黛玉在《金陵烬未央卷》上补写道:"金菊宴上机关算,火凤楼头经纬明。莫道人心如槁木,织工泪里见真情。"她望着宝玉剑柄缠绕的红豆丝——那是李师傅女儿亲手所绣,忽然懂得,所谓盛世经纬,从来不是帝王家的金丝玉缕,而是千万织工用生命织就的,永不熄灭的民心。
玄武湖的红豆灯漂向长江,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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