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先一步钉住他手腕,装着毒囊的锦盒"啪嗒"落地,紫黑汁液在青砖上滋滋作响,冒出的烟雾里竟混着沉水香——正是倭商常用的薰香。
胖书吏瘫软在地时,怀里掉出三十张户籍牒,每张左下角都绣着极小的残菊,在验丝镜下,缎纹里的金丝竟排成细密的小字——正是盐法条文的答案,连句读处都用金线打了暗结。
"恒舒号的封条。"周舵主从角门暗格拖出五箱纹银,箱角火漆印还带着潮气,"薛大爷上月刚从扬州运了三船,说是给姑苏姑娘买胭脂的。"最底层的《考生密档》里,王尔杰的名字被朱砂圈住,旁边用蝇头小楷写着"面容肖似,左眉有痣,可替考,价码五千两",字迹与半年前抄没的荣国府私账如出一辙。
黛玉翻到最后一页,密密麻麻的火凤残菊刺青分类下,三十个寒门士子的名字旁都画着红叉——红叉边缘渗着靛青,正是残菊纹上的染料,而每个名字后面,都标着"火凤(死士)残菊(买办)",与瓜洲渡死士的刺青分类完全一致。
她忽然注意到密档第廿三页边角的水渍,环形痕迹与李师傅小屋暗格里的纹版底座完全吻合。原来那些被打捞起的织工尸体,每人指甲里都嵌着靛青碎屑,他们临死前拼死护着的,不只是纹版,更是千万寒门士子寒窗十年的希望——那些本该写在试卷上的治国方略,此刻正被绣在贡品缎纹里,明码标价。
第四折 宝祥当铺揭黑幕
秦淮河畔的"宝祥当铺"幌子在风中摇晃,灯笼上的"孙"字被雨水冲得泛白,却是薛蟠名下产业。孙掌柜拨弄算盘的声音格外刺耳,算珠碰撞声里夹着金属轻响——那是机关扣动的前兆。宝玉甩下户籍牒时,算珠"哗啦"散落,露出底层的金菊令符,边角还沾着新鲜的靛青,与织造局残缎上的线头颜色一致。
"当什么?"孙掌柜堆起笑,目光却在黛玉的金锁上打转,右手悄悄按向柜台下的暗格,"小店只收贵重物件,像长公主这块......"
"当你的算盘。"黛玉银针抵住他曲池穴,验丝镜扫过柜台暗格,百块纹版码放整齐,每块都刻着"残菊龙珠=盐法题火凤展翅=漕运策"的暗号,最底层的锦盒里,二十支火折用金菊纹绸布包着,硫磺味混着沉水香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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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舵主撬开地板暗门,地窖里的景象让众人倒吸冷气:暹罗香料堆成小山,底层压着半幅经血手书,字迹未干:"十五夜,贡院纵火,嫁祸漕帮,取龙章于明远楼"。"龙章"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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