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条都栓着青瓷瓶。黛玉挥剑斩落最近那条,瓷瓶碎裂声里跌出整卷盐商名录——首行"甄世仁"的朱批下,赫然附着北静王府的暗记。宝玉用火折子燎烤名册,遇热显形的海路图竟与大观园荷塘布局完全一致。
"听听这声响。"面具人突然击掌。洞窟深处传来婴孩啼哭,混着铁器相撞的铮鸣。黛玉循声转过隘口,只见九黎火凰旗下,整箱未启封的寒铁引正在装船,每块铁锭底面都錾着"御赐荣国公"的暗纹——这正是三年前圣上赏给贾府修缮宗祠的北海玄铁。
紫鹃突然扯住黛玉衣袖:"姑娘看那船帆!"血色帆布上暗绣的九鸾衔珠图缺了翅尖,与胞姐金钗的破损处严丝合缝。船头青铜鼎内焚着的线香突然爆响,香灰落处显出"丙戌年腊月初七寅时三刻"的字样——正是黛玉与胞姐的生辰八字。
"该物归原主了。"面具人忽然摘下面具,右颊胎记在炉火中泛着暗红。黛玉踉跄后退——那胎记的轮廓,与她颈后双鱼纹的游动轨迹完全契合。倭刀劈落的瞬间,宝玉的剑锋已挑开对方衣领,颈间长命锁的"甄"字在火光中逐渐蜕变为"林"字。
洞窟突然地动山摇,岩浆自裂缝涌出。黛玉护着新得的盐商名录疾退,见寒铁引在高温中熔成幽蓝铁水,渐渐凝成双鱼戏珠的图腾。面具人在火中狂笑,抛来的半枚玉钥匙插入岩壁机关,整面盐引墙轰然倒塌,露出后面深藏的铸铁箱——箱内整摞地契盖着贾赦二十年前的私印,而见证人处签押的,竟是早已"暴毙"的甄家三公子。
第七折 血鉴前尘烬未央
巳时的矿洞在震颤中簌簌落灰,黛玉攥着襁褓残片疾退三步。岩浆自岩缝涌出的刹那,淬火池中的寒铁引突然腾起幽蓝焰火,将面具人青铜面具上的九黎图腾映得狰狞如活物。热浪掀开黛玉的素纱袖,腕间灼伤渗出的血珠滴落铁水,竟凝成双鱼戏珠的血珀。
"十六年血祭,终在今朝!"面具人扯断颈间银链,长命锁坠入熔岩的瞬间,锁面"甄"字褪去金漆,露出底下錾刻的"林"字。宝玉挥剑挑开他凌乱鬓发,右颊的暗红胎记随火光游动——那蜿蜒纹路与黛玉颈后的双鱼纹,在岩壁投射下竟合成完整的河图洛书。
黛玉的匕首哐当坠地。记忆如熔岩翻涌:三年前的中秋夜,她替贾母整理旧箱笼时,曾摸到件绣着双鱼纹的婴孩肚兜。当时王夫人说那是早夭的珠大哥遗物,可那肚兜的针脚...分明与此刻手中襁褓残片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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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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