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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看这墨色!"紫鹃将铜灯凑近账册。某行"付倭商白银八千两"的字迹突然变色,遇热显现出"甄世兄亲取"五个朱红小字。黛玉猛然想起父亲书房那方歙砚,砚底暗刻的"甄"字,与此刻账册上的笔锋如出一辙。
舱外忽然传来铁链拖曳声。宝玉执剑挑开舷窗油布,只见船老大正将寒铁引系上绳索往江底沉。每块铁锭錾刻的"丙戌"字样在雨中泛着血光,绳索打的竟是贾府祭祖时专用的往生结。黛玉瞳孔骤缩——三年前清查库房时,这结法还是她亲手从祭器上解开的。
"留神!"
紫鹃的惊呼声中,某本日志突然自燃。黛玉急将茶盏泼去,水流却在羊皮纸上汇成奇异纹路——正是探春远嫁海疆前夜,用蔷薇硝在窗纱上画过的九黎图腾。火苗舔舐处,"长女祭炉"四字化作青烟,在舱顶凝成双鱼戏珠的图案。
暴雨忽歇,月光刺破云层照进船舱。黛玉发现那些散落的日志在月华下自动排序,封皮烙铁印连成北斗七星状。紫鹃颤声数道:"天枢位正是老爷故宅..."话音未落,船底传来闷响,二十口铸铁箱自暗舱升起,每口都锁着倭国神社常见的稚儿铃。
宝玉用匕首撬开首箱,整箱盐引竟用百衲衣料包裹。黛玉认出其中一片杏子红绫,正是胞姐周岁时抓周用的襁褓残片。盐引朱印下的暗纹在月光中浮动,渐渐拼出半阙《葬花词》——"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的笔迹,分明是妙玉的手书。
江风忽送来焦苦味,黛玉循声推开尾舱暗门。三百支未燃尽的线香插在沙盘上,香灰勾勒出东海诸岛轮廓。香案供着的青铜鼎内,半截缠丝金钏与倭国神符相缠——正是探春出嫁时戴的缠臂金,钏内暗刻的"莫失莫忘",此刻正卡在"仙寿恒昌"的倭文符咒间。
"这沙盘..."紫鹃突然踢到暗格。弹出的木匣内整整齐齐码着十二把钥匙,每把都系着不同年份的船票。黛玉抽出"丙戌年"那把插入锁孔,鼎腹应声而开,跌出的玉珏上沾着干涸的奶渍——与她襁褓中带来的那半枚,恰好能合成双鱼含珠的圆满。
舱外突然炸响惊雷,黛玉手中的玉珏泛起幽光。那些散落的航海日志被风掀动,纸页间飘出压扁的桃花——正是大观园沁芳闸边,她与宝玉共读《西厢》那年,落在砚台里的那瓣残红。
第四折 残荷深处逢故影
寅时的月光被雨幕绞碎,黛玉踩着湿滑的船板踏入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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