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落檐上积雪。黛玉呈上的盐引发黄卷边,浸过明矾水后显出带血指印:"丙戌年冬,兑铁九百斤..."知府惊得跌坐太师椅,这指印竟与通倭案主犯画押吻合。宝玉突然击鼓,抬进的木箱里四十把苗刀寒光凛冽,刀身"北静王府"的暗记无所遁形。
午时三刻,汪启圣当堂翻供:"皆是贾府指使!"他抖开的账册里夹着半幅染血官袍,补子上的鹭鸶纹与林如海殓服残片严丝合缝。知府正要画押,窗外忽射来三支毒箭,汪启圣咽喉中箭的刹那,袖中滑落的玉带钩上刻着贾政表字。
申时血阳如沸,黛玉在停尸房验看毒箭。箭簇的鱼鳞纹竟与盐船暗舱的寒铁同源,箭尾缠着的半截丝绦,分明是元春省亲时赏给各房的大红汗巾子。
黄海怒涛拍打着倭船残骸。黛玉立在腥咸海风里,看水师打捞起贴"盐"字封条的铁箱。撬开的箱内寒光刺目,除却倭刀竟有北静王府的错金令牌,背面阴刻的航线图与妙玉那日抛洒的丝帛完全吻合。
"姑娘看这处!"紫鹃从锈蚀的锚链上解下半枚玉璜,璜身"敏"字暗刻正是贾敏旧物。宝玉用匕首刮开海藻,船板焦痕拼出"丙戌腊月廿三"——正是贾敏病逝、林如海遇害的同一日。
戌时暴雨,倭寇俘虏突招供:"我等接应的不是盐船..."他蘸血画出的海图上,标注点竟是大观园沁芳亭。黛玉浑身剧震,想起那日亭下挖出的四十口铁箱,箱内认罪书最末都按着贾母指印。
荣禧堂的鎏金自鸣钟停在子时。黛玉将染血盐引铺满紫檀案,褪色朱砂显出新证:"贾府四十载以盐运铁,私通..."王夫人突然撞开房门,翡翠佛珠散落满地,内圈密符在月光下泛着幽蓝:"林家丫头,你可知为何独活至今?"
黛玉反手亮出玉带钩:"因我父亲用命换了这份证物!"钩身暗格弹开的刹那,林如海绝笔血书飘落:"盐铁账册藏于..."字迹被突然破窗的毒箭射穿。宝玉扑倒黛玉的瞬间,看清箭尾系着的半片苗绣——正是妙玉禅房供奉的九黎圣物。
五更天,锦衣卫撞开东角门。贾母龙头杖劈碎楠木匣,漫天盐引纷飞如雪。最末那张盖着带血织造局印的,竟是元春入宫前夜亲笔:"女儿愿为质,换家族三载喘息..."
残阳如血染红盐场废墟。黛玉立在林如海殉职的盐仓前,手中残帕拼出最后真相:当年所谓"盐引案",实为贾府与北静王偷运寒铁;倭寇截杀的盐船里,藏的是工部失窃的兵器图谱;就连元春的宫轿夹层,填的都是淬毒的铁砂。
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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