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截被血污浸透,依稀现出狼首徽记。
酉时的地窖似幽冥冰窟,黛玉的羊角灯在冰墙上投出鬼魅光影。焦黑的木箱残骸中,半本账册蜷曲如僵蚕。宝玉以银簪分页,忽见"元狩三十五年"条目下,盐务暗码组成倭刀纹样。
"三月初七,北静王府..."黛玉指尖顿住,暗码间隙的针孔连成缠绳纹——与宝钗绣样如出一辙。冰墙骤裂,锈水在地面汇成"速离",却比昨夜多出个血箭头,直指宗祠方位。
戌时的画舫缀满琉璃灯,贾蔷与盐商的笑声混着酒气荡过河面。黛玉隐在舱房帷幔后,见侍女捧来的金盘上,暹罗冰透出弩机轮廓。宝玉佯醉撞翻冰盘,碎冰中鎏金腰牌刻着"忠顺王府典仪司",牌缘沾着胭脂——与宝钗口脂同色。
舱外忽起落水声,黛玉掀帘窥见麻袋入水,黍米混着靛青盐粒泛起幽光。浪卷浮尸,袖间生死结缀着翡翠耳坠——与王夫人寿辰时元春所戴同款。尸身耳后胭脂痣刺目,正是梨香院小戏子龄官的标记。
子夜的更鼓惊碎残梦。黛玉在灯下拼凑焦黄账页,缺失处以薛涛笺补全。茶水泼湿的刹那,北疆文字浮出:"盐场童工充冰人"。宝玉忽指窗棂蛛网——月光穿丝成图,瓜洲渡对应栊翠庵,蛛丝密集处现出血指印。
"这蛛网两日间竟结了七层。"黛玉银簪勾连丝线,第二层网下压着片冰鉴残骸。残骸背面黏着礼单残角:"敬献童男女十二,充作..."余字被盐渍模糊,朱批"凤藻宫"却如刀刻。
五更天的荣禧堂漫着陈年楠木香。黛玉抚过金匾裂缝,指尖沾到未凝的黑汁——混着朱砂的官印泥。宝玉架梯查看,匾额夹层塞着半幅五爪蟒纹朝服残片,针脚密如星斗。
"双面绣的劈针技法,唯内务府老匠人会。"黛玉就着曦光细辨,残片边缘盐粒与通灵玉裂缝中的苦盐同源。堂外忽传平儿惊叫,库房暹罗冰封条被鼠咬破,冰下冻着半截断指——戴赖大的翡翠扳指。
巳时的潇湘馆药香氤氲。黛玉烘烤染血宫绦,金线渐凸成暗渠图样。宝玉对照翡翠扇坠,养心殿暗渠出口竟通凤藻宫小厨房。"元妃省亲赏的酸梅汤,盛在暹罗冰雕的盏里..."黛玉忽顿,药炉火星迸溅宫绦,窟窿处现"盐课司"印鉴。
窗棂忽被石子弹响,袭人送来的食盒底层,粘着冰鉴碎片。碎片背面礼单残句:"童男女十二,充冰人",朱批"元妃笑纳"四字力透纸背。
午时的日头炙烤着通灵玉的裂痕。宝玉以银针挑出靛青粉末:"海州私盐混丹砂,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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