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洛阳的路上,苏若雪将雾隐令浸在秦淮河带回的水中,令上的四重纹路(苏绣、牡丹、山河、云纹)渐渐交融,在令面织成半幅“三绣合璧图”——苏绣的柔线勾勒湖山,蜀锦的劲丝盘绕星纹,云锦的金缕点缀日月,唯缺中央的枢纽纹样。
“这枢纽该是什么?”林羽摩挲着图中留白处,指尖突然被令面凸起的细刺扎到,一滴血珠落在留白处,竟晕开成丝线交织的“人”字纹。花无缺恍然大悟:“三绣终究是死物,唯有绣匠的匠心与侠义,才能让它们真正合一!”
抵达洛阳时,整座城都弥漫着诡异的死寂。往日喧闹的绣坊街空无一人,家家户户门楣上都挂着玄阴教的黑丝咒幡,幡上的邪纹在风中扭曲,像无数只窥视的眼睛。城中心的明堂遗址处,冲天的黑气凝成巨柱,正是玄阴教总坛的“噬天柱”。
诸葛锦坊的老绣匠、牡丹阁的幸存者、天工阁的织云女已带着各地赶来的绣匠,在遗址外围布下“护灵阵”——他们用残存的苏绣线、蜀锦缎、云锦绣片拼成临时结界,结界上的绣品图案正与黑气激烈碰撞,发出滋滋的灼烧声。
“苏姑娘!”织云女见到雾隐阁众人,急忙递过一卷锦帛,“这是各地绣匠连夜赶制的‘同心绣’,每一针都含着他们的灵力!”锦帛上绣着密密麻麻的名字,每个名字旁都有不同绣种的标记,边缘处还留着未完成的收针口。
苏若雪接过锦帛,将雾隐令按在收针口处,令上的三绣图与同心绣瞬间对接。“诸位,”她扬声望向众绣匠,“玄阴教想以绣灵灭世,却忘了绣道的真谛——不是汲取灵气,而是传递人心!”
话音刚落,噬天柱的黑气中传来玄阴教主的狂笑:“一群蝼蚁也敢螳臂当车!”黑气翻涌间,左使与右使带着无数缠着邪丝的教徒冲出,左使手中的离火玄丝化作火蛇,右使的蚀灵蛇丝凝成毒网,直扑护灵阵。
“苏绣阵,起!”苏州绣匠们挥动绣针,无数彩线从结界射出,在空中织成水幕,将火蛇层层包裹,那些彩线正是用太湖水魂浸染的“柔水线”,专克烈火。
“蜀锦阵,迎!”蜀中绣匠抛出锦缎,劲挺的丝帛在空中绷成坚盾,毒网撞在盾上瞬间崩裂,锦缎上的星纹闪烁,正是诸葛锦坊的“镇邪纹”。
“云锦阵,合!”金陵绣匠展开万云捧日图,金日光芒穿透黑气,照在教徒身上,那些邪丝竟像冰雪般消融——云锦的正阳之气,本就是阴邪的克星。
苏若雪趁机带着练云铮三人冲向噬天柱。祭坛上的黑晶突然裂开,玄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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