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确失血太多,那上等的金疮药里,还有止疼麻醉的成分。
即便睡着,他也蜷缩成一团,小眉头紧紧皱着。
帝台隐就守在旁边,眉心亦微微皱起。
是他高屋建瓴,不知世间辛酸苦楚。
这一夜,他一夜未眠。
原来受伤时,是有药物可以缓解疼痛的。
空气里,尽是食物的香味。
“你醒了。”
他走过来扶他:“快来吃些早点。”
有曾经他看到的那份百珍小米粥,有茶点,有许多他曾经只在宫中宴席上、隔得远远地见过的食物。
他曾不嫌脏地去后山捡,捡回来捧着递给娘亲,那样他们又可以吃好几日。
第一次,有完整的食物就这么摆在他面前。
“你可用匕首抵着九哥此处,若出问题,你便可下手。”
曾经有个小女孩,也是用了好几天的陪伴,才总算让帝长渊吃下食物。
帝长渊看着小公子脸上的温润、关切,他终于紧握着匕首,一手抵住小公子那白嫩的咽喉,一手开始吃饭。
他也只用手拿了一个放入自己的碟子中,其余全都没砰。
她们出去寻她了,至今还没回来。
帝台隐就那么陪着他,见他吃得那么狼吞虎咽,又小心翼翼。
帝台隐眼中、又一次流露出深深的悲悯。
“我该走了。你勿四处走动,我会想办法让母妃帮忙,尽快改善你们的处境。”
他想让帝长渊也住上和他一样的大宫殿。
帝台隐带着所有人离开,就像是从未出现过。
他……走了……
唯一的光
昨夜她的确去找帝长渊了,她还是担心的,担心帝长渊被人欺负死后,她所有的大业计划全都功亏一篑。
她暂时没有进来,因为突然出现的帝台隐,打乱了她的计划。
若是有帝台隐的出现……或是人一直沉浸在温柔乡中,只会变成废物,做不成什么大事业。
在帝台隐离开后,惜美人总算领着琼嬷嬷回来了。
“母亲,琼姑姑,有人送来许多好吃的,还帮我们改了屋子……”
但宁惜却一脸冰冷:“你可知错!”
宁惜道:“娘是不是教过你,再也不要吃别人给之物,也不可再轻易相信人!”
“啪!”
宁惜生气地盯着他训斥:“你给我跪下!”
又是一年的冬天,今年还没下雪,却已经好冷好冷。
宁惜却并不在意,只盯着他管教:
不!不是,是人心!”
“你又可知,我们会沦落至此,全是因为九皇子、以及他的母亲!”
而我大着肚子,却找不来一个不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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