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男人后,姜小梨返回家中,发现手机不知何时掉在地上,拿起一看,五个未接来电全是贺洵打来的。
她并未多想,随即打电话给堂姐向悦,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我知道。”向悦正陪着肖洱挑选电影,半个身子靠在他身上,吃着他递来的蜜瓜。“他找我要了你家地址,听说今晚刚到绵城。”
向悦意味深长地说:“他从小就很照顾你,要不是去国外留学几年,说不准你们早就成一对了。”
女人笑了笑,没再多言,大概以小梨的超长反射弧还看不明白林禄白对她的心思。
“我和他说了,下周去奶奶家吃饭。奶奶经常在我面前念叨他,夸他千好万好。”小梨盛情邀约,“你和姐夫也一起来吧,人多热闹。”
“好。”
向悦言简意赅地回:“奶奶好姐妹的长孙,也是和我们一起长大的朋友。”
“算是吧。”
“嗯,喜欢很多年了。”她回想起一些零散的片段,面露不解:“我记得他出国留学前还写了一封情书,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表白。”
“不知道。”向悦缓缓摇头,“不过小梨小时候很黏禄白,天天追在他后面当跟屁虫。”
“如果真是这样,贺洵怎么办?”
肖洱很想帮兄弟说话,但也明白两人立场不同,争论下去没有结果。
向悦没接话,关于这一点她不否认。
那晚,贺洵没去路权的酒吧,跑到秦微常驻的夜店喝得烂醉如泥。
贺洵不喜这一套,全程黑脸,酒一杯接一杯地喝,女人的示好他一概不理,惹烦了粗声喊人滚。
说一句很矫情的话,他根本不懂活着的意义是什么,甚至不理解遗弃他的父母为什么要把他放在孤儿院门口,应该放在无人的草丛,肮脏的垃圾桶,任由他静静地等待死亡。
看似光鲜亮丽的他实则没有一丝归属感,每次回去看外婆都要忍受其他“家人”的冷嘲热讽。
他一直很清醒,比谁都清楚自己就是个移动的吉祥物。
“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一只招财猫,每天风雨无阻地站在门口招手。”
“别哪天了,今晚就来,记得多招几下,我的梦想是省长儿子。”
秦微碰碰他的酒杯,压低声音问:“今晚酒喝得不少,有心事?”
“要我说啊,你差不多得了,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秦微扶了扶眼镜,笑得阴柔,“你就该学我,能花钱解决的事不要扯上感情,我们这个圈子里哪有爱情,只有等价交换和利益互通。”
他低垂着头,喃喃道:“我从来没有那么期待过周一早上的阳光。”
他醉眼迷离地瘫在卡座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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