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里又坐了一会儿,起身去窗下案旁,又燃了一只蜡,铺开信笺,给陆玹写回信。
书信没有那么方便,晏云栀也不知道自己的回信什么时候能送到陆玹手里。
她一笔一划地写回信,也只写了三个字,是同样的——万事安。
晏云栀将两张信笺摆在一起,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将她给陆玹写的那一份仔细封好。
黑暗里,晏云栀蜷缩躺在床榻上,抱着陆玹的枕头。周围一片黑暗,她睁大了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只望着近在咫尺的垂落床幔发怔。
如今她已不再计较,那颗心脏到底被陆玹占据了多少
陆玹刚走的时候,晏云栀还数着日子。这日子越数越慢,她便逼迫自己不再数日子。
晏云栀轻叹了一声,抱着枕头翻了个身,闭上眼睛,逼着自己睡着。
一大清早,她才刚起身,宫里来了人,给她送了宫装。
晏云栀懵了一下,再次向苏公公询问这是宫里哪位主子的意思。
苏公公眯着眼睛笑,看出晏云栀的惊疑。他细着嗓子宽慰两句:“夫人莫要多虑,这是您应该的。”
言溪和春桃、月牙儿围上来。月牙儿问:“真的穿这身?”
她明白她留在京中的待遇,代表着宫里对陆玹的态度。
晏云栀入了宫,朝臣家眷已经到了许多。她们瞧着晏云栀这身装扮,先是惊了一下,继而了然。
晏云栀微笑着与她们寒暄,礼数周到,端庄得体。
温岫朝晏云栀走过来,目光上下扫过晏云栀身上的宫装,语气友善般开口:“王妃今日这身衣裳倒是好看得紧。”
周围女眷目光交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