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承风院,是在晏家,纪云栀下意识不安地望向门口的方向,这才发现房门横了闩。
陆玹将纪云栀的脸转过来,重新吻住她的同时,将人捞进床榻里。
陆玹颈侧被她蹭得有一点酥酥的痒,他低头看向纪云栀,见她眼睫湿润楚楚可怜。
他将所有的不舍都强压在心底,将不舍变成更温柔的动作对待纪云栀,怜惜又珍惜。
两个人手牵着手,走在无人扫过的雪地上,脚步沙沙声重叠。
陆玹听着纪云栀的语气,他辨出了担忧和不舍。他顿了顿,稳声道:“你不是说我没打过败仗?此役自然也会凯旋。”
纪云栀驻足,侧转过身来,对陆玹笑。“二爷自然能够凯旋!只是觉得时间太急了,连去给你求个平安符都来不及……”
!”
回了房间,纪云栀立刻在抽屉里翻找针线,再从衣橱里挑了一件她喜欢的衣裳,裁下来一块。她坐在灯下,才裁下来的布块上认真地绣,一笔一划绣下“凯旋”二字。
陆玹的前半生,一向对自己要求很高,家与国的责任都压在他的肩上。以前倒也没觉
陆玹突然低笑了一声,感慨道:“果然是美色误人。”
陆玹摇摇头,哄人的语气说:“说你很美。”
她站起身,款款走到陆玹面前,弯下腰来,解开陆玹的衣襟,将刚绣好的平安符仔细缝在陆玹的里衣内里。她一边缝一边说:“二爷走的时候,把这件衣裳带上。”
纪云栀莞尔。她剪断了线头,指腹轻轻抚着缝上去的平安符,一边轻抚一边说:“这是我做的平安符,独一无二。”
这道疤离他的心脏是那么得近。
纪云栀俯身凑近,将轻轻的吻郑重地落在陆玹心口的疤上。
纪云栀在他面前抬起眼睛,水润的杏眼依依不舍地望着他,她神情特别认真地说:“不许再受伤了。”
这是他得到的真正的平安符。
纪云栀半眯着眼睛,有些困顿地慢吞吞眨了下眼睛,她一句话也没说,立刻起身下榻。她随便披了件衣裳裹住红痕朵朵的身体,就去给陆玹拿衣裳。
等两个人从小院出去,晏家人早就在前院候着要送陆玹。
马车早就等在了晏家大门外,陆玹别过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纪云栀眼睛上,他用力握了一下纪云栀的手,低声道:“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