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嚎着,一会儿向陆玹求饶一会儿又咒骂。
赵宝荷在这间牢房里关了整整八年。
因为她只活了八年。
纪云栀洗过热水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也喝了姜汤、看过了太医。
老太太吩咐大丫鬟给了太医大红包,亲自将人送进马车。
“我没事的。”纪云栀甜笑着,“刚醒来的时候有点头疼,现在已经不觉得疼了呢。”
李嬷嬷在一旁提醒:“二奶奶应该休息了。”
纪云栀喝的汤药里面加了助眠的成分,她打着哈欠,眼皮越来越重,慢慢睡去了。
陆玹听着言溪的禀话,目光一扫,一眼看见工整叠放在架子上的陆柯的外袍。
陆玹一下子皱了眉。
陆玹抬手打断她的话,他走到里间门口,将房门推开一条缝,眯起眼睛往里望去,看见纪云栀睡着,他隔着房门,望着纪云栀好一会儿。
第二天纪云栀醒来时才知道昨天晚上陆玹回过来,连坐也没坐,直接去了军营。
月牙儿坐在她身边,绘声绘色地给讲述昨天晚上在赵家发生的事情。
月牙儿骄傲一笑,道:“我拿了好些糕点,跟长河换来的消息!”
纪云栀刚琢磨了一会儿,隐隐又开始有点头疼。这是不让她凝神多思了。
若是以前,纪云栀恐怕还要多想一想这件外衣怎么送过去更妥当,可昨儿个和陆柯将话说开,她现在心里对陆柯没了先前的避讳之意,不再多虑,让春柳将陆柯的外衣洗好直接送过去。
下午,纪云栀睡了一会儿,晚上老太太又过来看望纪云栀。
因为陆玹寻到纪云栀的时候,她与陆柯在一起,苏氏免不得又阴阳怪气两句。纪云栀笑笑,没接话,也没介意。
纪云栀就这样在床上躺了五日,实在是躺不住了。太医又按照陆玹的吩咐来过两次,确定她无恙,老太太才批准纪云栀下床。
纪云栀很想快些将这事儿办好,只是她不知道陆玹什么时候归家。
纪云栀去了陆善静房中,与她闲聊。纪云栀提到她去晏家至少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托陆善静帮忙照看云至坊。
快晌午,纪云栀从陆善静那儿离开。回去的路上,迎面遇见陆玹和陆源正要出府。
她竟是不知道他在家里,她脱口而出:“二爷什么时候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