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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云栀瞧着怀着身子的太子妃要给她行谢礼,她赶忙起身,忍着脚疼去扶。
“你怎么担不起?孩子就是母亲的命。你救了昭儿一命,不仅救了他,也救了我。”太子妃认真道。
两个人在椅子里坐下,闲聊起今日的意外,也聊起谢昭的琐事。时辰不早了,太子妃没有久坐,怕耽误纪云栀休息,她自己如今的身体也吃不消。
“二奶奶有事吩咐?”言溪走近些。
言溪恍然这才知道纪云栀想问什么。她笑着连连摇头:“二奶奶您这可就问错人了。您若是问我二爷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我还能答上一二。这种正事,奴婢怎么可能知晓呢?不仅是奴婢,恐怕就连在外头整日跟着二爷的青山和长河也是不清楚二爷主意的。”
见面时的情景恐怕是闹了别扭,她说:“二奶奶和二爷是夫妻,您应该直接问二爷呀。”
夜里,纪云栀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身旁的床榻一沉。她在睡梦里还在生气,哼哼唧唧地背转过身去,几乎凑得贴近了墙壁。
看着进屋来的月牙儿,纪云栀想问陆玹昨晚有没有过来。又觉得没必要
到了下午,潜伏在寺里寺外的刺客全部被揪出来。接下来调查幕后指使之事就不是陆玹的职责了——他故意推了。刺杀皇太孙的背后势必牵扯到皇家,陆玹尽量不去蹚这趟浑水。
纪云栀在屋子里待着无聊,让月牙儿推她出去,去梅林里转转。
“起风了,我回去拿一件斗篷来。”月牙儿道。
她眯着眼睛透过红梅去看远处层叠的山景。皑雪覆在山上,或厚或薄,一眼望去深深浅浅的白。湛蓝的天幕被一个个山尖划破,山尖之上堆着的,也分不清是雪还是云。
他走过去,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陆玹在她身边的石凳坐下,道:“事情忙完了。”
陆玹凝视了纪云栀半晌,伸手拉住纪云栀将要去拿糕点的手。他将她微蜷的手指拉直,去看她的手心。只不过她的手心缠着几层纱布,并看不见她手心的擦伤。
“不疼的。”纪云栀微微用力,将手抽回来。她也不再去拿糕点了,两只手一起规矩地放在腿上,指尖搭在腿上的暖炉上取暖。
凉意一下子袭来,纪云栀打了个哆嗦。
“里面还有一些。要回去弄。”陆玹道。
陆玹忽然叹了口气,道:“关心则乱,口不择言,大谬也。”
“纪云栀,你还要气到什么时候?要我给你跪下赔礼?”
她生气有那么明显吗?
纪云栀很快反应过来,移开目光,道:“二爷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