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这话传进老太太的耳朵,老太太瞬间变了脸色,厉声:“你在说什么?你都听谁议论了什么?”
老太太气得发抖:“是谁在咒我的云栀!来人,去把碎嘴的人查出来,一个不落地发卖了!不,不行……我这就出城去亲自看着……”
一屋子的晚辈围上去劝阻。
“您过去也于事无补,帮不上什么忙……”
老太太耳边一片嘈杂,可她什么都听不见了,恍惚间只听见纪云栀在她耳畔一声又声甜甜唤她姨奶奶。
李嬷嬷赶忙小跑着跟在后面,为老太太举着伞。
雨越来越大,纵使举着伞,也难免湿了衣裙。
陆善和不爱听这话,快步往前走去,和她拉开距离。
陆善静眼尖认出赶车的长河,提声:“是二哥回来了!”
陆玹的马车停下,长河跳下马车撑起伞候在车边,直到陆玹下了车,为他举伞。
他未等人答他的话,已经侧转过身去。
陆家主主仆仆一
当纪云栀走出马车,府前一片诡异的寂静,唯有雨声哗哗。
瞧见老太太这样,纪云栀的眼眶瞬间泛红。她伸出双手在老太太头顶给她挡雨,哽咽解释:“我不在马车上,又恰好遇见二爷。”
“好了好了,都别站在雨里了。都进屋里。”陆老爷乐呵呵地发话。他望着陆玹笑,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她换掉身上的湿潮衣服,洗了个热水澡。婢女们知她今日必是累了,都退了下去,没在屋里吵她。
孙叔血肉模糊的脸总是浮现在她眼前,她又忍不住幻想被砸死的人是自己。
纪云栀瑟缩坐起身。她不要一个人呆着。她起身下床跑出屋外,穿过花园和游廊,直奔老太太的住处。
“姨奶奶!”她提裙迈进屋内,朝老太太奔过去,扑进她怀里。
“我今晚能不能睡在这儿?我想和姨奶奶一起睡。”纪云栀低泣,“我害怕……”
纪云栀后知后觉姨奶奶的异常,她半张脸藏在老太太的怀里,一双湿漉的眼睛越过老太太的肩,环顾。
陆玹移开视线,站起身。
“夜深了,祖母早些安歇。”陆玹往外走。
老太太好笑地挑开贴着她面颊的一缕青丝,打趣:“现在知道不好意思啦?”
老太太抹去纪云栀眼下挂的泪珠儿,笑着说:“商议婚期商量到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