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李箱:“不走了么?”
舒窈并不知道在来之前李行经历过什么。
他将舒窈撑在墙边,单手摁住她的腰,用力地吻着她的脖颈,在耳廓旁又亲又吮。
灯光本就不算亮,墙角更显得逼仄,他坚实滚烫的躯体像一团火,分明是冬夜,窗外还飘着雪,可在暧昧的喘息声里,谁也不怕冷,只觉得浑身皮肉底下,连血液都在沸腾燃烧,冒着泡泡,
一恍,两人在伦敦数年,舒窈从伦敦医院医学院毕业后,又继续在伦敦卫生与热带医学院深造。
这一番风云动乱,直至97年香港回归祖国方才平息,嚣张跋扈的黑帮们于明面销声匿迹,转入暗线。
毕业后,舒窈拜别导师,回头再看一眼校园,1990年开学时与台上同学念颂着希波克拉底誓词画面历历在目:“作为一名医疗工作者,我正式宣誓——把我的一生奉献给人类………”
舍不得离开吗?”李行问。
“以后想做什么?回港开家医院,还是——”
李行默了片刻:“别这么问我。”
舒窈一下扑进他怀里,亲一亲他的下巴:“我就知道,你最好啦。”
“嗯嗯嗯,这么没安全感呀?怕我喜欢上别人?”舒窈俏皮地眨眨眼,故意说。
他声音很轻,话里的重量却让她怔忪不已。
舒窈与李行携手消失在人潮里,机场正放着一首歌。
“这晚你偶然来,一起与我望海。”
“一切好吗?寻找到真爱吧。”
“我俩有过凌晨,一起看过夜深。”
是林忆莲的《依然》。
末:
又是一个斜晖日落天,香江之上,火红的日轮一如当年,流光霭霭落满江面,一艘艘游轮载着各方来客,去了又来,来了又去,在光阴洪流里往复不止。
随着时钟拨转,时针停在傍晚6时,六声洪亮幽长的钟鸣响彻长空,熙来攘往的星光大道,垂垂老矣的香港老市民热泪盈眶。
昔年何时,一对母子在钟楼注视之下远走他乡,昔年之后,一对双鬓斑白的夫妇在傍晚的黄昏里,在钟声敲响时,在沉寂了近半多个世纪的钟楼前热烈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