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九）脱

雪在风里飘，融化在她的睫毛上，湿漉漉。

比起说爱，也许他更愿意与她，溺死在彼此近乎窒息的拥抱里。

舒窈隔着车窗，眺望着黄昏下的远山，她的眼睛极清亮，映着漫山飞雪，像一釉白瓷。

她看在雪，李行在看她。

舒窈靠在窗边，不知不觉睡去，李行将她拉入怀里，用手指描摩着她的眉目，梳理着她被风吹乱的长发。

抵达特卡波小镇时，正好晚上八点，天空还飘着濛濛细雪。

镇上漆黑一片，只有远处有几户人家透出昏昏亮光。

“他们不开灯吗？”舒窈问。

听当地人讲，特卡波小镇除游客外常住人口极少，为了维持漫天星辰的美景，特卡波人从1981年就开始减少使用灯光。

两人随向导去了早已定好的温泉酒店。

李行收整好行李，打开散热器，再联系向导点好晚餐。

他上前替舒窈将鞋脱掉，手掌卡在她纤细白皙的脚腕处。

真瘦，这么久了都养不胖。

他没应声，只俯身压了上来，沉甸甸的体重让人喘不过气。

“已经很久没做了。”李行的声音隔着枕头传来，有点哑，又有点委屈。

“大小姐，可怜我一下？”他抓住她的手，微凉的唇瓣贴在指尖，吻了一下。

他竟卖起乖来了。

清清淡淡的眉眼里，几分渴望。

才不要心软呢，舒窈撇嘴，将手一把抽回来，懒懒打个哈欠。

“没事，我来动，bb享受就好。”

室内的温度渐渐升高，李行开口：“热吗？”

“我帮你。”他很积极，不等舒窈开口，就帮她将把厚实的羽绒服脱掉，挂在床头，又是毛衣、长裤，一件一件往床上掉，转眼成了光溜溜赤条条一个人。

动作麻溜，将他当做个“脱衣”机器。

大小姐架子摆得厉害，孰不知自己缩在被子里，只露双盈盈秋水目，半点威慑力也没有。

他滑下拉链，丢开冲锋衣，骨节分明的手抓住背心的边缘，往上一掀，宽肩窄臀，鲜明齐整的腹肌，一一露了出来。

此刻看李行，才品出这话里深意。

惹着莫名的欲。

目光羞怯又大胆。

往下。

他已经硬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侯硬的……

“不许过来。”舒窈往床头一缩，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脚，轻轻踹了他一下，她肤色极白，在夜色里，更是透亮。

他心火烧得旺，尽力平定呼吸，克制情绪，陪她好好玩游戏。

“你弄给我看。”少女充满恶意的戏谑声。

他断眉一皱，无端来了几分戾气，唇边弯如偃月，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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