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站在门口,她小声呜咽着,又不愿被人看到,强忍着酸楚难过,抬手一把擦干眼泪,犹豫许久才推门而入。
“怎么又回来,不是去同学家?”舒龙忙问。
舒龙察觉到不对,手杖杵地,大跨几步绕到她面前,面容严肃:“囡囡,怎么了?”
细细软软的嗓音透着一丝极力压制的哭腔。
这话一出,舒窈心头酸涩,涌上一阵委屈,忍不住落下泪。
刚好当个挡箭牌,替亲生仔挡灾挡难,舒窈手指发抖,控制不住往恶里想。
知女莫若父,从小看着舒窈长大,哪能不了解她?舒龙拉着她往沙发上坐下,还是耐着性子问,猜测:“是阿行吗?”
看她这反应,舒龙以为猜对,叹口气。
舒窈抬头看他,头发花白,像落在沥青路上的雪,斑斑驳驳,面上沟壑交错,刻满光阴雕痕。
舒龙见她傻呆呆,不言不语,只顾着流泪珠子,一串接一串,他慌乱起身抽来几张纸,仔仔细细替她擦干,哪怕心底着急,还是温声细语:“囡囡,到底怎么了?有爹地在,有什么委屈,我给你做主。”
她想挑明质问,又胆战心惊不敢张嘴——害怕当真挑明了说清了,自己被扫地出门,那不是如了李行的意,到时她该去哪?爹地不是自己的,那这个家还有她半分位置?
平日里皱一皱眉,底下人都要提心吊胆揣测心意的龙头大佬,而今放软嗓子,哄着她:“囡囡,你莫怕,有什么事给爹地说,阿行这孩子心不坏,也许是有误会,要是你自己不好说,爹地叫他回来,问清楚,再帮你教训他。”
明知这话不对,明知是在故意为难,咄咄逼人,可就像是面对夺走父亲关怀的入侵者,让她怎么好言相待?
谁能接受?谁会接受?
“大小姐”这个身份就像救命稻草,她放不下。
“囡囡?”舒龙一下怔住,眉心一拢,他像是觉察到什么:“阿行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胡话?你别当真——”
“那我算什么啊,我是什么啊?”
舒窈声音尖厉,口中如连珠炮弹,一个接一个字似刀又似箭,刀刀往他身上砍,箭箭往他心头扎,“挡箭牌”叁个字更是恶狠狠当头棒喝,打得舒窈眼冒金星,目光里隐隐发黑。
她有多希望爹地能说一句否认的话,否认她不是他孩子,哪怕与李行乱伦,也不要来历不明。
希望碎成渣,化成灰,她视线好似雨雾朦胧,哗啦啦不止。
委屈、嫉妒、不甘、不分先后地从她心头冒了出来,将她理智淹没:“好一个爹地,您当过我是你女儿吗!”
“野个屁!”舒龙气得骂一句脏话,他面色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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