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
萧景翊正专心处理奏折。
赵成业小心翼翼地候在一旁,时不时瞧一眼帝王的神色,欲言又止。
“何事?”
萧景翊头也未抬,握笔的手依旧动着。
“陛下,奴才罪该万死,奴才犯下欺君大罪,特向陛下请罪!”
赵成业扑通一声跪地。
萧景翊冷冷地扫视着赵成来,沉声问,“究竟所谓何事?”
那种不详的不安之感,再次涌上心头。
“回陛下,春猎那日,是奴才将你受伤的消息透露给沈嫔娘娘,还安排侍卫将她带至山林偏僻处,奴才...奴才也是被逼无奈,还请陛下恕罪!”
赵成业低着头,不敢直视萧景翊的眼睛。
身子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
萧景翊握着笔的手,蓦然收紧,目光直直盯着伏在地上的赵成业,眼中透着一股寒意与质问,“被逼无奈?谁逼的你?”
“说!!!”
他将朱砂笔狠狠掷在地上。
笔杆顺着地面滚到赵成业膝前,溅起几点猩红。
赵成业额头贴地,冷汗浸透前襟,“是...是贵妃娘娘,她用奴才的家人做要挟,若奴才不照办,她便要...陛下,奴才实在走投无路啊!”
萧景翊攥紧拳头,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疾步走到他面前,怒声道,“你明知贵妃此举是要沈嫔的性命,非但不向朕禀报,反助她胡作非为,可知会有何下场?”
他身边很少有值得信任之人。
自登基以来,朝堂波谲云诡,臣子们或谄媚,或算计,唯有赵成业始终忠心耿耿。
却不想,他亲手栽培的亲信,反倒背刺了他。
“奴才...奴才知道,还请陛下看在奴才侍奉多年的份上,不要牵连奴才的家人...”
赵成业额头冷汗直冒,说话间,汗水顺着脸颊不断滚落。
萧景翊一腔怒火无处宣泄,猛地一脚踹了过去,“你这狗奴才,当朕的后宫是你交易的筹码?”
赵成业被踹翻在地,惊恐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滚!下!去!”
萧景翊怒吼了一声。
每一个字都如被冰渣子划过,沙哑,阴沉。
赵成业察觉不对劲,猛地抬头,却见萧景翊眉头紧蹙,脸色冷沉,气息有些不稳。
似是想到什么。
慌忙起身,将他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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