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坂坡的溃败,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山洪,瞬间冲垮了刘备军原本就不甚坚固的堤坝。
大军离散,建制混乱,百姓的哭喊与士兵的哀嚎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人间地狱般的惨状。
虎豹骑的铁蹄无情地践踏着生命,曹军的步卒紧随其后,如同收割麦子般追杀着溃逃的人群。
从宏观上看,这无疑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一场彻底的失败。
然而,即使在这样绝望的境地中,并非所有的抵抗都已消失。
星星之火,虽不能燎原,却也能在黑暗中闪烁出微弱的光芒,照亮一丝希望,也迟滞着死亡的脚步。
这其中,既有将士们在绝境中迸发出的血勇,也有着我事先布局留下的暗手,在悄然发挥着作用。
“顶住!弓箭手,放箭!”
在一处狭窄的谷口,一名断了一臂的校尉嘶哑地吼叫着,指挥着身边仅存的百余名士兵。
他们背靠着陡峭的山壁,利用谷口的地形优势,用简陋的鹿角和临时堆砌的石块构成了一道脆弱的防线。
曹军的先头部队几次试图冲锋,都被他们用密集的箭雨和滚石暂时逼退。
这名校尉,我有些印象,似乎是之前徐庶主持军纪整顿时,因为严格执行军法而受到过嘉奖的一名基层军官。此刻,他眼中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
“第二队,准备接替!第一队,后撤,快!”
在另一片稀疏的树林边缘,另一支约莫两百人的小部队,正在进行着一种相对有序的抵抗。
他们分成两队,一队依托树木和灌木丛进行射击和短促突击,吸引追兵的注意;
另一队则趁机向后方预定地点转移。
当前一队完成阻击任务后,便迅速后撤,穿过已经建立好新阵地的第二队,如此交替掩护,边打边撤。
这种战术,正是我和徐庶在之前小规模练兵时,针对可能发生的遭遇战和撤退战,重点演练过的科目。
虽然这支部队的士兵大多衣衫褴褛,神情疲惫,但他们的动作却透着一股训练有素的沉稳,与周围彻底溃散的其他部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指挥这支部队的,是一名脸上带着刀疤的屯长,我记得他,他是早期跟随我的部曲出身,后来被安排进入了刘备军中,是玄镜台安插在军中的眼线之一。
此刻,他正通过预先约定的旗语和号角,冷静地指挥着战斗。
类似这样零星的、局部的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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