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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刻意提到了安全,这是她此刻最关心的。
她抬起眼帘,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深处似乎藏着许多疑问,但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多谢陆从事……援手之恩。”
“姑娘言重了。” 我摆了摆手,“当日在洛阳,陆某便说过,若有机会,自当尽力护姑娘周全。如今不过是践行当日之言罢了。况且,小沛之祸,非一人之过,姑娘亦是身不由己,陷于乱世洪流之中。陆某所能做的,也只是提供一处暂时的安身之所,聊尽绵薄之力。”
我看到她紧握茶杯的手指松开了些许。我的话语,显然触动了她内心某些复杂的情绪。尊重,而非觊觎;援手,而非控制——这或许是她此刻最需要的态度。
我示意石秀将带来的包裹放在案几上。
“这里有些疗伤祛瘀、安神定惊的药材,是我让彭城最好的医馆配制的,姑娘可让阿兰每日煎服。另外,还有几套换洗的衣物和一些日常用物,虽不比从前府中奢华,但胜在干净舒适。食物方面,我已吩咐厨房,务必清淡滋补,若姑娘有何偏好,也可随时告知阿兰。”
我的安排,力求细致周到。不仅仅是提供一个安全的空壳,更要让她感受到实实在在的关怀和尊重,让她明白,她在这里,不是囚犯,而是受到保护的客人。
貂蝉看着那个包裹,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陆从事……如此厚待,妾身……实不敢当。”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是感激,或许也有一丝对未来的不确定。
“姑娘不必如此。” 我正色道,“陆某所为,并非图报。只望姑娘能在此安心调养,忘却过往不快。至于将来……待时局稍定,姑娘若有去处,陆某自当设法相助;若无意他往,此地亦可长作清修之所。”
我给了她一个选择的可能,尽管这个选择在目前的形势下,范围极其有限。但我必须让她知道,我尊重她的意愿。
她抬起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目光中,有感激,有审视,有迷茫,也有……一丝极淡的、重新燃起的对“生”的微光。经历了如此多的背叛、利用和生死考验,她对任何人都保持着本能的警惕,但此刻,面对我的坦诚和周全,那层冰封似乎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
“……妾明白了。” 她轻轻颔首,声音恢复了些许平静,“多谢陆从事。”
我知道,信任的建立,绝非一朝一夕。尤其是对她这样命运多舛的女子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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