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啰嗦!”
县尉李大人铁青着脸,大步走了出来。他约莫四十岁年纪,身材魁梧,一脸络腮胡,此刻双眼布满血丝,显然是一夜未眠,火气正盛。
他目光扫过我,带着明显的不耐烦:“是你?那个郡府来的算账小子?有什么事快说!本官没工夫跟你磨叽!”
我顶着他几乎要喷火的目光,硬着头皮将刚才对主簿先生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并试图用手中的竹片演示时间节点的冲突:
“大人请看,王粮曹离仓是申时,按常理及任务推算,最晚酉时末可到家。但家人见其归家已是戌时初。这中间的一个多时辰,记录不明,去向成疑……”
李县尉根本没看我手中的竹片,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打断我:“够了!什么时辰不时辰的!一个死人,他路上是多喝了碗酒还是多看了两眼街景,谁说得清?本官要的是凶手!是证据!不是你这套算盘珠子上的‘奇技淫巧’!”
他语气中的轻蔑和不屑毫不掩饰。“奇技淫巧”四个字,像针一样扎在我心头。我知道,在他们这些惯于刀口舔血、眼见为实的武官看来,我这种纸上谈兵的逻辑推演,确实显得虚无缥缈。
“大人,”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在下并非臆断。若能查明王粮曹在这段空白时间内的去向,或许就能找到他接触过什么人,或者发现了什么异常,这可能就是他遇害的原因。”
“查?怎么查?满大街去问谁见过一个死人吗?”李县尉嗤笑一声,转身就要回屋,“行了行了,别在这儿添乱了。回你的仓曹去,把账算清楚,别耽误了正事!”
眼看机会就要溜走,我心中一急,脱口而出:“大人!就算无法查明具体去向,至少这个时间矛盾证明,现有的记录并不可信!凶手或许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来混淆视听,甚至…伪造了部分现场或证词!”
这话似乎触动了李县尉某根神经,他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锐利如刀。他大概是觉得我的话过于大胆,甚至有些挑战他的权威。
签押房前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主簿先生也吓得大气不敢出。李县尉盯着我看了足足有十息,脸上阴晴不定。
他或许仍在气头上,或许被连日无果的追查耗尽了耐心,又或许,我那句“伪造”让他产生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联想。
最终,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语气依旧恶劣,却不再是全然的拒绝:“哼!歪理邪说!不过……罢了!”
他像是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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