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平呢?大抵是做不到的。
但情感是可以压抑、寄托、转移的,多子女的父母,比之只有一个孩子的父母,会多一些心力,能将伤痛藏于心中,继续生活。
这也是常理,但不是铁律,只是相对而言如此,原本将士们还心头不安,毕竟看将军的模样,便知道其长子在他心头有多重,便是另一个孩子来劝,也未必能使将军振作起来…
不过若是知道相像,或许可能性会大一些了,也许秦将军能将对长子的感情,寄托到次子的身上呢?
同样是自己的孩子,多几分对另一人的感情,好似也没什么区别…
大约听懂来龙去脉的秦焘,是这样想着的,他恳切的希望能让父亲好过一些…
可心头那几分不快,压不下去…好端端的,他怎么要成替代了呢?而亲眼见到父亲秦双宇时,就更是什么都抛之脑后了!
“爹!你的头发?!怎么…白了这么多…”
秦焘一眼便认出枯坐在乡野土坟前的背影,一如既往的宽阔肩背,就像每年回京述职结束,坐上马背离去时一样…
可此时,父亲那令他崇拜向往的伟岸身躯,却显得萧瑟无力,有些佝偻起来…
仿佛矗立了不知多少年岁的苍劲树木,终于折断在一场无法承受的风暴中,余下的根桩能不能活,还未可知。
上回见还是满头青丝,如今却从发根处开始,换成了一片花白!这般心力衰竭的模样,秦焘甚至担心父亲下一刻就会撒手人寰!
“爹!爹!”
秦焘急切起来,只连声喊着爹,把要说的都忘了,动作比想法更真切,上前用拉拽着,想将父亲带离,不想让父亲留在这个伤心之地!
或许是心头的沉重蔓延到了躯体,坐在地上的中年人未被拉起,不过年轻人的大力拉拽也难以忽视,让那双仿佛蒙着灰的眼睛,离开了墓碑上的秦烈二字,恍惚看向拉他的人…
秦焘…看清来人,秦重默然无语,又缓缓转过脸,看向那刻得痛彻的秦烈二字…当年给秦焘起名时,心里正是暗暗期望着,他留在千山万水外的孩子,能长寿…
自离家起,到强忍思念之苦的日复一日,便是有朝一日能与父母孩子团圆的念想,在撑持着他走下去。
甚至幻想着,当会威胁到家人的存在消失了,就可以与家人重逢,而家人们还能享用他以多年的苦酿成的甜。
可为什么…他还苟活着,他的孩子,却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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