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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不喜欢开车的江晴笙,用最快的速度赶来了老宅,只为陪伴他。
岑淮予没法不动容,也没法不愧疚。
保姆带着江晴笙到主厅的时候,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上前轻轻抱了下岑淮予,然后陪着他处理后事。
岑佑良一家三口来得比江晴笙还晚。
一进来,王莉跟没事人似的找了个位置坐下。
岑佑良演技颇为到位,他跪在父亲床边,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滚落,哽咽着倾诉心声,字字句句都像是饱含深情。
“爸,我来晚了!”
江晴笙别过头,心想确实是挺晚的。
保姆白天的时候就挨个打了电话通知岑老爷子的情况。
电话那头,王莉一把夺了岑佑良的手机,拔尖的声音喊道:
“前几天不还好好的嘛,有什么事去找他孙子岑淮予好吗,是不是又要交什么钱了,我跟你讲我们家真的没钱了!”
保姆见识过几次这人的撒泼无赖,也懒得再费口舌。
等到老爷子临终,闭眼前只见到了岑淮予一人。
岑淮予表情里没有一点不舍的情绪,淡漠又疏离。
但这些年来的仇与恨,在那一刻,都变成了消散的泡沫。
老爷子什么话也没讲,最后关头,一只手颤巍巍垂在半空,似是想最后握一握岑淮予的手。
然而,命运的丝线终究未能承受那份重负,那双奋力伸过去的手,缓缓垂落,归于它最初的静默位置。
回顾一生,风光无限过,罪恶多端过,晚年悲凉过,以前的罪孽,大概是要到阴曹地府再赎了。
岑淮予看到咽气的老爷子,最后那一刻,眼角还是无端地滑落一滴泪。
讲不明那种复杂心绪,他在无人察觉之际又将那滴泪轻轻拭去。
老保姆和管家倒是真的真情实意掉了几滴泪。
在岑家卖命了半辈子,确实受到一些照拂,悲哀情绪还是会有的。
寿衣是岑淮予替她换上的,后续要发讣告,要准备丧葬事宜,要守夜,要做很多的事。
江晴笙来的时候祭奠了老爷子,这时已经被岑淮予拉在身侧,看岑佑良虚假掉泪。
岑皓也想学父亲,但似乎是一滴泪也挤不出来,最后嚎了几嗓子,喊着“爷爷走好”。
后事还没处理完,王莉完全缺乏审时度势的能力,已经开始盘算着遗产的分配。
岑佑良前脚刚哭完,王莉一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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