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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在想什么？”沈青未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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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也没想，”江颜扯了扯嘴角，她避开沈青未看过来的视线，小声对她道：“现在很开心，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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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啊，开心到忍不住去想失去后的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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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带着尘屑土雪呼啸而过，沈青未下意识躲在江颜的胸膛前，江颜在那一瞬间把她抱紧，紧到像是要把她就这么揉进自己的骨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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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未长呼口气，那一刻，像是全世界都在静止，除了自己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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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明白，江颜是真的喜欢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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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去你那儿看看吧。”沈青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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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颜又拉着她的手，兴冲冲乘着那部电梯下去。江颜开车，她那双细长骨感的手放在自己的方向盘上，直灼得沈青未眼眶发酸，心底生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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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路车少，城市在狂欢，没空去管夜的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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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颜带她来到一个温暖的小屋子，进了门就是让人眼花缭乱的彩色。那里面有柔软的毛毯，有好闻的香气，有一架子不同型号的相机相纸，还有一张套着可爱四件套的单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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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未觉得自己像一个不速之客，格格不入地闯进了可爱房主的私人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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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褪去了蔽体的衣服，然后整个人被打横抱进一汪烫人的浴缸里，浴球也是玫瑰味的，被冷风吹散的毛细孔跟着渐渐回温，她在水里蜷起脚趾，仰起头看白得晃眼的天花板，江颜穿着那件台上的宽大衬衫坐在她身边看着她，“你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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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沈青未点头，向上的视线却没挪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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