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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徐沛从隔板里出来，脸色已恢复了七八分，她站在洗手台前补妆，顺便对门边的沈青未道：“你不用担心我，我就是赚这份儿工资的。我要抱着感恩之心，感谢公司感谢平台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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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未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看，徐沛补好了妆又重新变得人五人六，她挽着沈青未的胳膊，对沈青未小声提醒：“老刘那孙子看起来贼心不死啊，一会儿咱俩换个位置坐，我喝死他这个癞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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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未冷声：“拜托你听听我的话吧，救救你的心肝脾胃肾。”说话间忽然看到饭店大堂坐着的江颜，她身边的其他人她都不认识，沈青未下意识顿住脚，徐沛顺着她的视线往大堂去看，“哟，这不江颜吗？你记得的吧？对象管得严的漂亮实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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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未抿唇点头，又拉着徐沛重新往包厢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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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徐沛深吸口气，“先在外边儿缓一缓，抽根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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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未改道把她往饭店门外扶，两个人两根细烟，一个坐在饭店临街玻璃窗外的大理石平台上，另一个站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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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二十多岁。”徐沛双指夹着烟朝沈青未指指大堂里的江颜那桌，“满脸的胶原蛋白，眼睛都是发着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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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年轻时也这样。”沈青未收回视线，想了想还是掐断了手里刚燃起的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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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啊？戒了？”徐沛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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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沈青未回答，“吸烟对身体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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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沛在冷风里打着哆嗦笑她，“假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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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未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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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沛抽完了烟，又去八卦屋里的江颜，“你猜，坐在她旁边那个女生，是不是她那管得严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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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未又抬起眼看过去，漂亮的孩子旁边还是漂亮的孩子，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江颜的眼睛笑得眯起来，她将手机屏幕亮给旁边的女生看，旁边的女生跟着她笑得前仰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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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沈青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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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沛站起身，“你第一天认识我？”她挺挺胸，抓着沈青未的胳膊，“赌一百块钱，我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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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未扯她，“行了，别八卦了，我给你发二百，咱们两个进去就说你酒精中毒了我得带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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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徐沛推开沈青未扯着她的手，“你真不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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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未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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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落了雪，店里的人都跟着转过头去看，江颜也转头，然后她一下子就看到了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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