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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森痛快点头：“得嘞，开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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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起先还互相让让，喝到正酣时，互相要检查对方的杯底有没有偷偷养鱼，毛毛率先“阵亡”，她身上披着江颜的皮衣腿上盖着苏晓森的皮草披肩在沙发上睡得正香，江颜和苏晓森两个人合伙没抬动她，苏晓森便人来疯地决定要江颜陪着三个人一起睡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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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苏晓森和江颜还在战斗，苏晓森举着酒瓶子对着楼下的空地大喊一声：“黑衬衫都给老娘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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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颜仰起脖子跟着喊一声：“黑衬衫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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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森又喊：“老娘发大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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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颜也跟着喊：“苏晓森发大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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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森被冻得哆哆嗦嗦地转回身搂住江颜的肩膀，“江江，说真的，你早该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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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颜眯起眼看向苏晓森，海王红大波浪，欧美流行妆容，穿着清凉，她却说她要当小学老师，真是滑稽，江颜笑了一声，苏晓森跟着她笑，然后两个人像被打开了什么开关，她们在冷风里笑到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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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就去那糟心的蛋糕店亲自去会会老板。”江颜最后倒在沙发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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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苏晓森评价，“你活该被你那大八岁的姐狠狠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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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颜想狡辩两句，沈青未是有故事的，也是有苦衷的，但是她脑子被酒精占了个彻底，张开嘴也不知道自己囫囵半片说了句什么，也许连一句中文都不是，大概只是些乱七八糟的大舌头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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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酒醒了，三个人通通重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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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的放纵就是这么朴实无华，白天三个人躲在暖气最足的屋子里，分着吃了半盒的感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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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颜身体底子最好，第一个肩负起同时照顾两位病重朋友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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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森说她活该，毛毛在一边打着喷嚏替她辩解：“失恋都是很难过的，江江已经很难受了，苏小姐就不要再数落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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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森转过头来看毛毛，小圆脸戴副小圆眼镜，哪里都是圆圆的，有点儿像哆啦A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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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失恋过啊？知道得这么清楚？”苏晓森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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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毛毛正气凛然，“失恋就是很难过的，电视里都这么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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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谈过的恋爱比你在电视里看的加起来还要多。”苏晓森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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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为她们端茶倒水的江颜回来时补充了一句：“你那不叫恋爱，你那顶多叫暧昧，国外混那么多年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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