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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剖术式，从外到内多少刀，你不清楚，但我知道，沈凝也知道。”她声音不再清透，仿佛压着薄薄的砂石，“楚小艺死后这些年，她多次报案申请重新调查，都因为没有铁证，遭遇重重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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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沈凝选择看起来最不明智的方法，通过杀人嫁祸，吸引警方和社会的关注。现在网络的声量逐渐走低，警方也苦于没有新的证据，只能按照司机谋杀，贿赂警察来处理。我相信你身为法制记者，也知道案件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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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的这么简单？楚小艺消失的相机在哪儿？会不会是她暗访什么非法公司，招来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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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露面容哀伤，呼吸和表情因为她最后的推测明显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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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聆拧着眉头，与李鹤薇无声地交换一下眼神，决定等候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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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顿时陷入沉寂，只有苏露急切的呼吸声。良久，她无助地摇头，吞吞吐吐呢喃：“我，我对不起老师，我也不想这样，你们不要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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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鹤薇趁热打铁：“你只要提供一点线索，我们绝对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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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聆琢磨她的顾虑，补充：“如果证据达到重新审查的标准，我们能够申请保护证人，你的安全也会有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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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露抬头，神情瞬息万变，最终望着膝盖的合照，咬着牙说：“我确实不知道老师在查什么，但她曾经交给我一段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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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鹤薇追问：“视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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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交给了马站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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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鹏？”李鹤薇对案件的关键人物了若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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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露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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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楚小艺暗访的对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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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知道。”苏露欧侧身拎过副驾驶的手提包，抖出包里的东西，小心翼翼拉开底层暗藏的隐形拉链，拿出一个银白色的u盘，递给李鹤薇，“警官，我看过视频，但视频的拍摄角度不好，光线差，导致成品的像素低，只有两张截图稍微看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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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视频交给马站长前，截的两张图片都放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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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李鹤薇接过u盘，揣进证物袋，转交给陶聆收好，紧接着说，“我代替沈凝和逝去的楚小艺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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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已经忘记当初选择做法制记者的初心，还是你们和老师唤醒我。”苏露因为自身安危昧着良心逃避，如今愧疚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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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聆劝慰她：“情有可原，人的本性如此，谁会主动惹祸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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