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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父亲都值得期待和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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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陶聆已经对他彻底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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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戳中脊梁骨的陶碌海恼羞成怒，腾地起身，操起烟灰缸砸向柳芸：“怼老子，脾气也越来越大，是不是她撺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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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芸肩膀受力，好在冬天衣服厚实，没有损伤身体。然而破碎声音响起，一切都无法停止，无法结束。仿佛经历过无数次类似的场面，她三步并两步蹿回卧室，眼疾手快反锁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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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无尽的谩骂和砸门声像数不清的冰雹，打得柳芸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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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在女儿的再三劝告下已经学会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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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碌海，从你腰痛开始，我不仅每天需要煮饭做家务，还要搬运差不多两百斤的鱼，称鱼，杀鱼；你呢？回家就摊在沙发看电视，中午饭后去喝茶打牌，傍晚混在彩票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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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其他家庭都一样，隔壁老周，二楼的老夏，五楼的老杨至少会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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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聆曾经向她诉说老家根深蒂固的重男轻女思想，以及严重的大男子主义，丈夫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随意打骂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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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柳芸以为多数女人都是忍气吞声，毕竟在铜平村时不时就能瞧见男人追着女人打，她也不能避免。虽然陶碌海随着年龄的增长已经极少动手，但伤害形成，往事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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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碌海怒极，忽然头痛难忍，捂着脑袋踹门：“你给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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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芸后背抵着门板，鼻翼翕动，呼吸也愈发急促。她掏出手机，打算联系陶聆，然而屏幕显示电量低，自动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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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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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电器在客厅，柳芸双手无助地遮掩着脸，琢磨怎么反抗，或者忍痛挨打。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她细听门外的动静，咒骂声渐弱，随后手机铃声乍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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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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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子意思，他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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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芸清晰地听见手机落地发出的声响，紧跟着扑通的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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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碌海。”柳芸心脏提到嗓子眼，唤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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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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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斟酌片刻，抬手拧动圆锁，打开房门，直愣愣地看着平躺在地面，口吐白沫的陶碌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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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隔不过五百米的案发现场，五分钟前，她们在厨房冰箱的冰冻层发现陶洋的脑袋。秋琬不认识他，但观察身侧陶聆的反应，猜测出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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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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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陶聆些许恍惚，眼前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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