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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电风筒吹头发，右手指尖在屏幕跳跃：【都没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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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妤：【刚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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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晓婷：【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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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互道晚安，陶聆捧着手机，轻咬着唇瓣，斟酌半晌，打字：【薇姐，你明天还有其他安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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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删删写写，才把这句话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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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李鹤薇盯着微信界面，对方“正在输入”四个字长达十几秒，蹦不出半个字，怎么像只小鹌鹑？她翻白眼，问：【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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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50岁生日，打算在老家办席，明晚吃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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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蒲辰开车回去需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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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1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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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只要不和工作时间冲突。】李鹤薇琢磨着最后两个月，仅此一次，也不想为难陶聆，爽快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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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聆从未料想会如此顺利，她凝视着两人的对话框，心脏顿时像被揉捏一下，微微发胀，由衷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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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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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到陶聆发的晚安，没有回复，退出聊天问程映秋：【陶爸50岁，我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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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在记账，翻翻看，陶聆她妈比她爸大半岁，送一样的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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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鹤薇点开记账app，往上翻，半岁，2月，1月，1月27日支出800元，备注（陶母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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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0，送600，她素来都是区别对待，男同事结婚，红包200，调去其他单位的女同事结婚，给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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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床头柜拿一个红包放在柜面，准备明天出门取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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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都得加班，耐不住疲惫，她把手机搁在枕边，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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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李鹤薇踩着8点59分踏进办公室，安妤已经做完实验，将报告给她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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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氯。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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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赶紧告诉重案吧，排查一下蒲辰所有的游泳池。”淡水检出氯化物的含量较低，而泳池例外，日常消毒杀菌，都离不开氯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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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英叹气：“难啊，我刚查了查，蒲辰有17栋别墅自带泳池，34个小区附带泳池，5个健身公共泳池，两个职业学校泳池，三个中学泳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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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蜀江在我们上游，万一尸体从蜀江冲过来，怎么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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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鹤薇思忖片刻：“还得先确定尸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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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隔壁重案怎么样？听说他们三班倒，深夜都在河边打着电筒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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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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