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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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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你画画的时候不允许人打扰嘛。”程映秋自然地挽着她的胳膊，拿手机给她看，“来，帮忙参考参考，我相信你的欣赏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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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鹤薇匆匆扫过，细长的食指点一下屏幕：“这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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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我正好在它和另一张柚木色书桌之间举棋不定。”程映秋下单，“谢谢老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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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谢。”李鹤薇收回视线，低头回复同事的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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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映秋问她：“明天复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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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后续还有不少工作需要处理。”短暂的两天，李鹤薇大致明确岗位的职责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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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明天开工。”程映秋双手合十，虔诚祈愿，“希望一切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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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精蓄锐，姐妹俩临近9点就各自回屋。李鹤薇没有早睡的习惯，她辗转难眠，最后坐起身，趿拉着拖鞋，移步去工作间。她仔细瞧过原主的画稿，知道两人存在的差距，以及怎么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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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闲暇的时候多加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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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鹤薇坐在画架前，取下手腕的头绳，挽起长发，随后找一段车站的监控视频，开始速写来往行人。她观察和捕捉人物的面部特征，先画大概，再补充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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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李鹤薇终于停笔，蜷缩的食指靠着鼻尖，薄唇微抿，在思考什么。两分钟后，她再次提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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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细雨，从丝丝缕缕到密密匝匝，轻轻拍打着玻璃。夜已深沉，画纸消耗半摞，房间的灯终于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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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蒲辰市公安局技术中队办公室，李鹤薇溜达一圈，在靠窗的位置找到自己办公桌。她坐下来，打开电脑，门外进来的女警在她对面桌位，关心道：“小李，昨晚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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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人正是中队的大姐何英，副队长，负责现场勘查和内勤，比李鹤薇年长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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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吧。”回房的时候确实已经半夜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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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年轻人就喜欢熬夜。”何英整理着稍后开会的资料，问她，“身体没事吧？今早的会议我来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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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底子硬。”李鹤薇心头熨帖，穿书前，她在司法研究所工作，接触的男性同事偏多，身边只有助理是女生。她感慨，还是女人多的地方温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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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点30分，中队早会，何英将前两天值班警情和案件线索做简单汇报，其他警员分析。李鹤薇聆听，记录案件相关信息，最后总结下一步工作计划。她偶尔不经意关注角落的陶聆，瞧她一丝不苟地做着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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