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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的表皮已经腐败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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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皮呢？”真皮和表皮的腐败情况是判断死者死亡时间的重要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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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聆在找致命伤，回她：“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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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鹤薇犯职业病：“还好？准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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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聆微愣，她摸不准李鹤薇此时的心理，以往出现场对自己不闻不问的人，为什么这次的态度判若云泥？失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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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皮完好。”陶聆按捺住思绪，紧跟着说，“夏季气温高，死亡时间应该在7天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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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原因呢？”她们身后的秋琬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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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没有发现其他外伤，口鼻部少量蕈形泡沫，初步判定是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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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雨水多，上游洪涝灾害严重，秋琬推测：“失足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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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鹤薇和陶聆异口同声：“不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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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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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聆下意识和李鹤薇较劲，抢话道：“一般人在失足落水的时候会出于求生本能挣扎，指甲内常嵌有泥沙，但死者的指甲特别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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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怀疑抛尸？”抛尸意味着案件将会是恶性凶杀的性质，秋琬凝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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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溺亡后抛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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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假设，再小心求证？李鹤薇唇角不自觉翘起，提出建议：“秋队，待会儿陶聆完成尸表检查，尽快把遗体带回警局，需要解剖才能明确死亡原因。”她问身旁经过的何英，“何姐，你那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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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应该是从上游冲下来，所以岸边没有发现什么可用的物证。”她已经让小周去取河水，带回实验室检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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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琬认同：“对，报案人声称每天会在附近直播钓鱼，今天甩竿的时候偶然发现尸体。我稍后叫人去上游两岸走访调查，看能不能找到落水点，或者抛尸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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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鹤薇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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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重案中队的民警过来帮忙搬运尸体，她们收拾东西往回走，李鹤薇的目光瞬间被前方警车旁的两人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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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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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天气炎热，程映秋双颊染着薄红：“记者享有新闻报道权，我没有越过警戒线，拍摄的照片合法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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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民警提醒秋琬：“秋队，她是电视台法制频道的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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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机。”秋琬软硬不吃，按着规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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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程映秋将手里吃饭的家伙小心翼翼交给她，鼓起腮帮子，默念着莫生气口诀，活脱脱一只小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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