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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然微笑着，轻声道：“子书谨，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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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把我当成狗一样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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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遮去下半张脸就能发现她的眼里是毫无笑意的，像子书谨梦中那片深邃冰冷的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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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温暖灿烂在她身上飞速褪去了，属于严冬的寒冷瞬间侵袭而上，冻的子书谨四肢百骸都是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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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感受过温暖的阳光再回到冰冷刺骨的冬天是这样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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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艰难的忍耐着胸腔处的疼痛抬起一只苍白且冰冷的手掌，几乎颤抖的抚上那张脸，温和道：“宣宣，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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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放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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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明觉寺，不，从更早之前出宫围猎时就已经开始了吧？你对我的展示了空前的占有欲，让我窒息喘不过气来，你很清楚我不会坐以待毙，我会利用子书珏，裴廖青甚至郑希言出宫，所以精心设计了这一出放手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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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宣摇了摇头，像是赞叹：“明觉寺更是这出折子戏的高潮部分，多么冠冕堂皇的话语啊，斩断从前重新开始，我就算走也要生出几分愧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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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只是因为我背靠雍王党与郑希言半块虎符，你没有把握完全掌控我，如果我要反抗你未必就能坐得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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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清楚我经历过乱世，对一切动乱深恶痛绝，不会坐视天下陷入生灵涂炭的局面，我必定会和你联手将子书珏和郑希言的叛乱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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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利用我除掉了心腹大患郑希言又让我彻底失了依仗，你太了解我了，比起自己坐拥权柄致使天下大乱，我会宁愿失去权力换取天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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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夕相处的人怎么会不熟悉呢？而熟悉代表的恰恰是精到毫厘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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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希言能认出我，甚至她能跟着造反太后在其中出了不少力吧？”她眉眼带笑，澄澈洞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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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踏出京城开始，表面上我是自由了，但你的风筝线始终没有一刻松开过，没有你的允许以灵祈的身份怎么可能走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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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灵祈能走到边疆甚至被裴妘碰上不过都是提前安排好的伎俩，怀柔政策罢了，真正想要利用裴灵祈抓住裴宣的从来不是裴妘，裴妘不过是在替她人做嫁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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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忘了，还有可怜的子书珏，她哪怕背叛了你也还是要为你所用，你很清楚子书珏对雍王的执念，她当然会告诉可怜的裴岁夕她曾经死过一次，由此就能推断出来你早就认出来我，却一直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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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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