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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百揣测上位者心思问道:“太后可是又犯了头疾?可要宣太医或是用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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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没说完太后也摇了摇头,她心知这是心病难医也便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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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裴大人在的时候经常给太后按揉穴位,或是撒娇不许太后熬的太晚,太久的病症已好了许多,只是这药引子一走,这病反噬来的好似更加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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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味好药,可偏偏长了脚,要是能拴在身边就好了,广百私心里这样想,不知为何又想到裴大人那一双黑漆漆漂亮生动的眼睛,明明是这样纯粹一双眼却让她背后莫名有些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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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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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百正待心中发寒,忽听见太后开口:“哀家为人是否太过苛刻,刻薄寡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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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不知何处吹来一阵风,广百背后湿透的锦衣贴在脊背上,她深深低下头不敢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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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子书谨没有一定要求她回答,她冰冷的似乎带着讥诮的眼睛落在这个跟随自己多年的心腹身上,随即似乎有些心灰意懒的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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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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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换了个话题,将子书珏的事略过了,广百何等人精,立时明白这是太后有意放过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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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跟随太后多年的心腹之臣,她的视线余光中看见了太后垂落的一绺发丝,白发比前两日看起来更多了些,缀在黑金色的翟衣间更显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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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意识到这个心狠手辣狠绝无情的女人正走向她人生的下半程,那些轰轰烈烈辉煌酷烈的人生都已过去,人生中那些浓墨重彩的人也都成为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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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此刻,她人生中那些恨绝的人早就死了个干净,爱的人也都或死或叛,接连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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