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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的回答：“走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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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宣捏捏她的爪子：“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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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灵祈急促的呼吸了两下又想要哭了，但实在哭累了，只好抬手揩了揩眼角：“.......你走以后山下有人刺杀，我和母后走散了，李、观棋抱着我走，我醒过来就不在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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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观棋确实是随侍陛下的，危急关头敲晕了裴灵祈也算能说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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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姑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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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很出人意料，除了郑牡丹谁会对先帝和太祖到底怎么死的这么执着，起居舍人院当然是最合适安插棋子的去处，大家真是想到一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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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姑姑和你造反，造我的反。”裴灵祈委屈极了，眼泪挂在眼眶里要掉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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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宣一阵心疼，哄着小家伙：“好啦，没人要造你的反，刚刚不是听见了吗？是帮你把坏人都抓出来，稳固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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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灵祈咬着下唇点点头，总算不哭了，她抬头往外望了一眼，裴妘已经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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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们的马车被拦下了，那个人说她是我小姑姑，”她乌黑的眼睛望着裴宣，“她问我，是要回去，还是跟着她一起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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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说要来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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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流过泪的眼睛澄澈的不像样子，她小小的抽泣了一下觉得很委屈，不自觉的带上控诉的语气：“你为什么不要我！是因为我不乖吗？不听话吗？还是、还是因为我不好好做功课，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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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在谈话的时候不能一直哭，所以只是抽泣了几声就咬住嘴唇，眼眶升腾起模糊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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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我们灵祈就是最乖，最听话，最漂亮的小姑娘。”裴宣两只手捧着小家伙的脸颊，不知为什么她的声音也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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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拇指摩挲小家伙的脸颊，轻轻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痕：“你，知道我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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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裴岁夕，你身边的起居舍人小小官吏，不是你母后给你找的后娘，你知道我是谁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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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灵祈点点头：“我知道，你是，你是、”她眼眶热热的，嗓子里也好像有什么涌起来，最终没忍住用额头碰上裴宣的额头，哽咽着，“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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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灵祈的脸颊重重的贴在了裴宣的脸上，她眼里流淌下来的眼泪好像也黏到了裴宣的脸上，热乎乎的，黏腻又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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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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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灵祈继续喊：“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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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宣将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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