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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也不是那个祈求她，能否让她软弱一些走的慢一些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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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她教的很好，所以她不会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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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条孤寂冰冷又血腥的路上，她做出最正确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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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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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至于我，能走出去，走到哪里，都是我的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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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不同天，越契城外的清晨天气晴朗，很快就要有朝阳升起，百里之外的滴水岩却是黑云压城，暴雨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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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两旁茂盛的草木荆棘中静静匍匐着无数将士，昏暗的天色遮蔽了行迹，只剩下压抑低沉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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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珏靠在一棵苍劲的松木背后，用手帕擦拭着一把无鞘的匕首，她眼眸低垂，动作细致，一点点将溅落血迹的匕首擦拭的光洁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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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旁分列着一排崭新被分割的肉类，那一排新鲜的血肉被垒的整整齐齐，皮毛安静垫在肉/块之下，已经看不出来具体是什么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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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了。”半晌，她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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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将点头应是，长宁侯子书珏有怪癖嗜好凌虐，在军中时倒是克制，但虐杀的癖好却难以根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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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分割的血肉当然可做军粮，可现在是在伏击，这样浓厚的血腥味万一叫人察觉反而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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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侯向来敏锐，只有在心绪极端难宁之时才会控制不住的杀戮，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而心神不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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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天因为阴云密布而没有早早亮起，有兵卒穿梭而来，担忧的禀告：“将军，还是不见军队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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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珏擦拭匕首的手微微一顿，锋利无比的刀刃划破了她的掌心，流下一丝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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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罕见的有些不安，这种感觉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过，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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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还是十多年前，裴东珠兵败的那个夜晚，她只是一个文官幕僚，裴东珠没有指望她能上战场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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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被所有人保护在后面，她是一个哑巴，一个孤女，一个小小的录军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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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一次，裴东珠塞给她一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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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再能保护她，她必须保护好自己，以确保在惨烈的厮杀中寻得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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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所有人都死了，她用这把匕首活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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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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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目光一凝，听见了地面在震动，马蹄声，如山岳倾倒地龙翻身的马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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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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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话先惊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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