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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山林，她们没有找到山路于是在山里穿行，一路拨开荆棘和矮树，在月上中天时分爬上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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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里有湖！”灵书小小的低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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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蓝的湖面上倒映着一轮皎洁的月亮，深夜的长风拨弄出阵阵涟漪，在这样寂静凄清的长夜，远处是无垠的荒漠，近处是柔情的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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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书俯身掬起一捧水，沾湿面部，回眸朝裴宣招手：“小姐，快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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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宣眼眸不自觉的柔软了一点，她刚欲迈开脚步，却发现裙摆被什么缠住，黑暗中依稀能看见是一丛盛开的野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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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有刺，勾住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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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俯身想要将花枝拨开那一瞬，身后骤然传来一声清亮的剑鸣，裴宣立刻收手侧身回眸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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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柄秋水长剑，剑身倒映明月凛冽的闪着幽幽寒光，来的刁钻又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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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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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杀气逼人的剑光惊到了灵书，她站起身来，奈何不会武功有心无力，实在来不及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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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宣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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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书的心悬在了嗓子眼，几乎以为自家小姐吓傻了必死无疑，然而那柄寒光凛凛的长剑从裴宣身侧错身而过，剑尖一挑一丛蔷薇便被斩的四散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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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勾住的衣角轻巧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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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书跑到一半脸上急色未褪反而愣在了那里，来人的剑没有伤及小姐，持剑的人一身玄色束腰的长裙，在月色下猛地收手，剑负于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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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平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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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宣朝灵书挥了挥手，灵书明白了那是叫自己暂且避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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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担心小姐，但还是听话的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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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草木丰盈的山坡终于只剩下她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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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牡丹朝前走了两步，放眼凝望着这片幽深的湖水，与裴宣并肩而立，裴宣微微扬了扬下巴：“你的湖修的挺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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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契城靠近边关常年缺水，所以虽是靠近边关的重镇但一直人口凋敝，百姓不愿在此安居，驻守在此的将士生存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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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官员总是歌功颂德无一人提及此事，能活就行，至于活的好不好么，那又是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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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宣在位的第三年郑牡丹跑到边疆，从百户做起建功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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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天只能喝几口浑水，渴的嗓子说不了话，大中午的还要步行十几里去买上毛边纸，用烧完的木炭一笔一划的给裴宣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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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牡丹和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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