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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了，你也不想第二次死在她手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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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宣眼*眸微微一凝，慢慢抬起头：“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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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死在她手里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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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一年多前你真是莫名生了一场大病的？”子书珏一块一块剥掉黄泥，“是我的这位好姐姐终于看不下去你还活在世上给你一碗药送走了，你该感谢我，我去动手时给你药量减半才让你险险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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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并没有，裴岁夕读书熬坏了身子，哪怕毒药剂量减半也依然没有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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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为什么放过我？”裴宣撑在膝上的手掌收紧，子书谨绝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一次药不死哪怕是随便安排个强盗在路上一刀砍了也要把人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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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绝不会无缘无故留下后患，她心里陡然冒出一个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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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珏用目光描摹着面前少女的眉眼，感慨：“你跟十五岁以前真的很不同了，你小时候简直和裴南茵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木讷敦厚又老实，我当时想怎么会一点都不像裴东珠呢？你一点都不像她，这让我怎么心甘情愿的扶你一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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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十五岁经历过那一场大病后像是堪破生死，终于有了几分你娘的模样，可能是年纪相仿血缘相近，我发现你开始越来越像先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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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让她又爱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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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候准备还不够充分，郑希言就是心里恨不得活剐了我那位好姐姐，看在少帝的面子上也不会允许有人动摇江山，我不敢违抗太后的命令，干脆兵行险着告诉她你太像先帝，我不敢动手，她听后果然前来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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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她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下不去这个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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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然记得那是一个春天，她向来凛若冰霜的长姐在站在半山腰的河谷前，远处是一辆停在山道旁的牛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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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添置物什的丫头还没回来，少女悠闲的躺在牛车的木板上，借来的牛在一旁慢悠悠的吃草，可能是嫌阳光炽热，少女随手摘了一大片叶子盖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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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那样一只手垫在脑后一只手搭在车辕，偶尔无聊的吹起树叶的一角，大片大片的阳光洒落在她身畔，让她看起来就像一个阳光的聚集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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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的太后就那样看着她，好像根本不舍得眨眼，让她觉得一生的时光都好似凝结在她眼中的刹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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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珏在那刹那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可以开始了，太像了，表姐妹之间深厚的血缘让她和先帝有着八成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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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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