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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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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谨二十岁时没有来得及在冰天雪地里把喜欢的人抱进怀里，子书谨三十岁时，她把她留在冰里不得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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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生死，无论生前死后她都没有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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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谨握了握裴宣的手，声音极为温柔：“宣宣，还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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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宣随着太后的脚步步履一致的往前，闻言回答：“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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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淡道：“因为这是夏天，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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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已经过去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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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谨有那么一刹那的僵硬，但很快反应过来，温和又怅惘的点了点头：“是啊，冬天已经过去很久了，好在，还有下一个春天，下一个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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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轮回，还有漫长的时光足够憾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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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路子书谨偶尔说些话怀念一下可怜的先帝，裴宣就陪她回忆，子书谨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事实上她完全不议论旁人，谨言慎行为人慎独，可能是因为先帝就快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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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处早有主持僧尼等候在侧，因在落雨沿路撑开油棕的油纸伞，连绵不绝，落在山间像一朵朵榛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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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有梵音从山顶各处传诵开来，层层叠叠绵绵不绝，为太后，为先帝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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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有每个月来明觉寺为先帝祈福的惯例，最近一年虽然少些但还是会偶尔前来，只是这一次声势格外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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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比丘尼为太后引路，全程低眉不语，对这异像一眼也不曾多看，将太后引至大殿当中，寺中供奉三世佛，即过去佛、现在佛、未来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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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像宝相庄严慈眉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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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宣收伞抖落伞面雨水，不太虔诚的双手合十拜了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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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拜神求佛是有所求，她想不到自己有什么好求的，她想要的当然要靠自己来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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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子书谨从前也是一个不信鬼神之人，乱世当中有不少人借遁入空门躲避战事，子书谨对此十分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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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末年天下纷争死伤者不计其数，子书谨曾和裴宣讨论应当用重典，命僧侣还俗重事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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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提议被当时的裴万朝否决，可能杀人杀太多了，心里发虚，裴万朝经常大撒钱给佛祖赎罪，裴宣觉得他有毛病该去看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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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裴宣继位，她受子书谨影响不小，对这些神鬼之事信的不多，多有打压，没想到她没了子书谨反而对这些笃信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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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谨，你开始笃信神佛是因为除了神佛已经没有人能满足你的欲/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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