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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却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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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不得她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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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一下慢慢地、慢慢地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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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着头，脸上还有未消的巴掌印，刚刚那一巴掌打的太狠，那张年轻的脸已经肿了起来，精心编织的发髻也已经半散，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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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咬口腔内侧的肉，于是连唇色也显得如此苍白，因着低头的缘故容颜半掩于黑暗，只有轮廓显得清晰而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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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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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谨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这个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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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出奇的她心中只愈发烫了起来，简直像有一团火灼烧着脏腑，她甚至前所未有的期待起这久违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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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宣是很倔的一个人，但她怕疼、怕累、怕受伤，爱钱、爱命、爱美人，逼急了会哭，伤心了会哭，偷偷告状的时候更是会大哭特哭，狼狈的要背过身不给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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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那样鲜活灵动，让子书谨这样死水一样的人生也禁不住掀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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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切止于裴宣十四岁，从那之后她的宣宣再也没有因为软弱而流泪，再多的苦痛她都只会独自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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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年少时滚烫的眼泪似乎还落在指尖，但一转眼她的尸骨都已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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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手指已经落在她的腰间，她强装镇定，但解了三次还没解开那一触即散的腰间系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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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柔软的布料能够发觉她的手指在细微的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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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谨终于握住那双手，受惊的少女很想缩回去又强迫自己顺从的任由她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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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子书谨仰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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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沉默了一会儿才摇摇头：“臣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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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快速颤动的眼睫还是出卖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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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谨一直以为自己心如铁石，自从那个人死后更是如此，再多的鲜血和权力都已填不满那颗空洞的心，再没有任何东西能让她动容半分，她曾以为除了裴宣留下的女儿，她这一生不会再有任何心软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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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面对这个人她还是会无可奈何的心软，哪怕她不是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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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就睡觉吧。”子书谨声音平静，如果用心去听却能听见一丝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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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逃过一劫，就知道子书谨吃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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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宣抬起一只眼飞快的觑了一眼子书谨，吸了吸鼻子：“谢太后体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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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立刻就想跑：“那微臣这便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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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出宫还能睡两个时辰，然后去街上吃碗馄饨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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