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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的十分开朗：“小侯昨日回府就一直苦等裴大人的请柬，奈何久等不至这才自作主张不请自来，原来裴大人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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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耐性可真不好，本来还想拖个一年半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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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珏打量了裴宣一遍：“如今看来裴大人现在病可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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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宣赶紧开口：“还是不大好，不如还是改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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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珏一拍扇子：“正好小侯今日定的是一品居的药膳最是温补，对风寒入侵有奇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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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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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不行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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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居是上京一等一的地界，据说包厢常年都是三品上的官员包着，寻常人想要得等一个来月才有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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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珏的包厢是天字乙号，因为是冬日主材是一盆羊肉，用小火煨着，里面加了切成丝的海味和一干珍奇药材，咕咚咕咚冒着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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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珏亲手为她斟了一杯黄酒，又用公筷夹了一著羊肉，堪称体贴细心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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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宣根本不敢吃，怕等会儿自己办不成事让这个心黑手狠的货打吐出来再让她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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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裴大人何必如此拘谨？说不得日后还要常在一起用饭。”子书珏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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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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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不敢，长平侯什么身份啊，封侯拜相，自己一个皇城根下搬书的是真不敢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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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珏见她不买账也把筷子放下了，接过一旁侍女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而后挥手将侍女遣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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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大人以为太后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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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么话没头没尾的？要站队？平南王和太后？我那个便宜老爹不是早八百年就站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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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宣直觉这话有坑，小心的答道：“太后母仪天下日理万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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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珏顿了一下，用一种微妙的目光扫了一眼裴宣，而后继续叹气：“如今陛下年幼太后掌一国之权确实太劳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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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大夫，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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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子书珏没让她等太久，很快接了话：“先帝早逝留下孤女寡母，世人只见太后治国有方独断朝纲，谁又能明白太后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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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什么好苦的？醒掌天下权这不正是她毕生所求吗？但莫名的想到子书谨鬓角那一缕白发，又觉得这话可能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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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肉已经撤下去了，子书珏用包了皮革的铜签拨动了一下碳火，幽幽一叹：“太后如今也不过三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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